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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柔歆听了,只觉得薛嘉宜是在敷衍,没和她说实?话。

她暗道:早知道她那兄长是皇孙,就早些烧这冷灶了。

不过心里如何作想不论,徐柔歆面上还是保持着真切的笑意,又挽着薛嘉宜一起,要她给她挑今日头上的簪子。

薛嘉宜随她去?了,眼神却还是止不住地回头流连。

昨晚……他在窗外等了她很久吗?连旁人都瞧见了。

到?了晚间就要睡下时,她不自觉又往窗外瞥了好几眼。

意识到?自己仿佛是在期待什么之后,她咬了咬唇,朝内躺下,正要把自己往被子里蒙,忽然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笃笃笃。

很轻的三声叩击,点到?即止。

薛嘉宜闭着眼睛,依旧没有回应。

这次她留意了,直到?她睡着,窗前也没有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如是反复了几天,直到?这晚,那道影子再?度来到?窗前,薛嘉宜终于还是捏着被角,轻轻开口了。

“天天吃闭门羹,你怎么还来?”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尾,声音低低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窗上的那道剪影。

她乍然出声,外头的人仿佛还不适应了,剪影的动?作一顿。

良久,他清越而沉稳的声线终于传来:“我?来,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薛嘉宜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想了一会儿,才道:“可我?今天还是不想见你,你回去?吧,殿下。”

与其说不想见,倒不如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悲伤、愤恨、又或者惊喜……这些浓烈的情绪褪去?之后,她只觉茫然。

她只知道,她和他再?无?法?回到?过去?,回到?曾经?在严州府时,那种相依为命的状态了。

谢云朔仿佛又叫她那声“殿下”哽住了。

他轻轻放下手里的锦盒,没有逼她太紧,只缓声道:“好,我?回去?。给你留了东西,在窗槛上,记得拿进去?。”

薛嘉宜垂着扑朔的眼睫,没有作答。

他的影子明明消失了,她却像是怕他没有走远似的,一直没动?。

直到?天光乍亮,辗转反侧的一夜过去,薛嘉宜这才起身,推开窗。

窗槛上,一只长条形锦盒安卧整夜。

她打?开了它,瞧见了里头的东西。

是一支漂亮的小金簪,不是京城常见的形制。

簪体和上头坠着的小铃铛,像是一体镂刻的,瞧不出一点多?余的痕迹。铃铛不是空心的,轻轻一摇,里头缀着的亮晶晶的宝珠,便叮铃铃地流泻出一片华彩。

薛嘉宜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便是他当时从西南带她的礼物,只是阴差阳错没到?她手里。他把它找了回来。

“给我?这个,我?怎么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她咕哝着,摸了摸簪子上的小铃铛,正要把它放回盒中,才瞧见卡在盒盖上的那封信笺。

信笺和锦盒一样是新的,大概是后补的。

是他当时想留给她的话,还是昨晚?

薛嘉宜一面想着,一面拿来拆信刀,细细破开了火封。

他的笔迹和她记忆中的一样遒劲有力,然而却只在这洒金的信纸上,吝啬地落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