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安姑娘手中,而林姑娘不知是否身在景都,若有机会,可找萧府打听。”绿沉顿了顿,“只是,我还未及去萧府打探,便在国公府听到了你的名字。”
原来叶饮辰并不知晓自己的处境。与针线楼的人在此碰面,竟不过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林安总算了然,却又更加疑惑——既然不是因为眼下这些事,那叶饮辰千里迢迢写信给她,难道是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样想着,林安连忙伸手接信,迫切想知道信中的内容。
绿沉的手却向后一缩,并未将信递出。
林安讶然:“怎么了?”
“主人心悦于你,是吗?”绿沉看着林安的眼睛,认真道,“都是因为你,主人才会解散针线楼,是这样吗?”
林安一怔,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她才缓缓道:“此间种种曲折,一言难尽,但我可以保证,针线楼的解散不是因为我。”
她略一犹豫,还是继续道,“也许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不过……针线楼已经完成了它最初的使命,真的。”
绿沉的眸光微微一动,然而很快,便恢复了此前的沉静。她轻轻吸了口气,道:“谢谢,这对我很重要。”
林安心中也难免唏嘘。如此精密的消息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散去,任谁也会惋惜,更何况那些曾将青春与心血都埋在暗处的人……
等等,消息网……林安脑中灵光一闪,连忙道:“绿沉,有件事求你一定要帮我。”
绿沉微微一怔,道:“林姑娘请说。”
“烦请帮我带句消息出去。”林安迅速道,“还是去萧府,告诉陌——”
“嘘!”绿沉忽然低喝一声,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与此同时,她已将信封塞到林安手中,又重新拿起布尺,二话不说绕到林安腰际,俯身在尺上戳戳点点地标记起来。
林安反应也不慢,当即心领神会,心中虽有一万个不甘,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匆忙将信塞进怀中,理平衣襟,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神情。
“吱”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阳国公撩着袍摆迈步而入。
绿沉恰到好处地收起布尺,屈膝行礼:“奴婢参见国公。”
阳国公目光扫过二人:“规矩教得如何了?”
绿沉摆出一个殷勤的笑,道:“回国公,姑娘蕙质兰心,一点即通,身量也刚量好,只等着交给绣娘了。”
“如此便好,你可以退下了。”阳国公淡淡道。
绿沉察言观色,恭顺道:“是,国公,奴婢明日再来服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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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来了。”阳国公抬了下手,虽是对绿沉吩咐,视线却落在林安身上,“林姑娘还有要事。”
林安心中咯噔一下,大叫不妙,却不敢多看绿沉一眼。
绿沉面上也未显露丝毫异样,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门缓缓合上,木质声格外刺耳。
好不容易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针线楼的人,有了传递消息的法子,偏偏被阳国公打断,林安虽然痛惜,却还抱着一丝期许——等绿沉明日再来,自然还有机会。
此刻,却被阳国公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希望。
……
钰王府。
深秋风过庭院,吹得树影摇曳。
陌以新站在院中,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捏着一个巴掌大的信封,指尖旁,赫然是一个眼熟的金色银杏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