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她很清楚,阳国公一点也没有疯。
作为一个正在篡位,并且很可能成功的人,他眼中实在太过沉静,自始至终也看不到半分对于权力的炙热或癫狂。
然而就是这种沉静,反而更让人心底发慌。
“我根本不是楚朝人,更不是皇室,怎么能和亲?”她说着,忽然醒悟道,“你先前说,原本要七公主去做的事……便是和亲?”
阳国公不置可否,只道:“本公认你为义妹,你便是我大楚的公主。”
……
钰王府中。
花世坐在桌前,埋头执笔,在面前的宣纸上一笔一笔添着墨迹,神情颇为专注。
他还记得那天半夜——他趴在国公府附近的屋顶上昏昏欲睡,却见一男子抓着个女子匆匆进府。
夜里何夫人已经有所行动,廖乘空也跟着去了,是以花世原本并未在意。
直到月光斜落,那女子恰好侧过脸来,露出半边面容——竟是林安。
花世瞬间瞪圆了眼,张大了嘴,惊得差点从房檐上掉下去……
回想这两日的事,花世叹了口气,笔下却未曾停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才终于搁笔,看着面前的宣纸,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纸上赫然是一名老仆的画像——
此人肩背微微佝偻,一身破旧衣衫。凌乱的头发全白,右脸有一片严重的烧伤疤痕,从额角直至下颌,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
“差不多?”陌以新拿起纸来,双眼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看不到丝毫涟漪,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花世一个激灵,无奈道:“我盯了国公府这几日,每日都看到这老仆出入,今日更是亲眼见到他进了林安被关的屋子。我不敢说十成像,至少也有八成相似了。”
陌以新点点头,目光移向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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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立着一个年轻男子,尚有几分面熟,文质彬彬,容貌俊雅。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神情肃然,又有几分局促,见陌以新看向他,才小心走上前来。
陌以新将画像递向男子,道:“宇文雅山,你先看看。”
不错,这个男人,正是关山院那位性情温和,却有些优柔寡断的少班主。
宇文雅山双手接过画像,低头一看,稍稍松了口气,道:“此人面部有大片伤疤,原貌难辨,加之头发凌乱,露脸不多……应当能扮得八九分像。”
他一向擅长妆容手绘,从前关山院唱戏时的戏妆都是他亲手所绘,要扮什么都惟妙惟肖。只是他没想到,那位破案如神的陌大人,会因为这等事而找上门来……
他也不再多言,只仔细端详手中的画像,像是要连那烧伤的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
花世活动几下手腕,又铺开一张更大的白纸,再次提起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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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以新在旁道:“仔细些。”
花世抬起头来,不悦地眯了眯眼:“你可别忘了我的老本行是什么!盯了国公府这么久,就算你不用,老子也早打算画上这么一张公府地图,日后若是缺钱……总用得上。”
陌以新自然了解花世那点歪脑筋,却无闲心与他贫嘴,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