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关含义和惊鸿湖的微妙巧合。
毕竟临沧观从前与皇室打惯了交道,政治嗅觉向来极为敏锐。在这种事情上,暮青冥自然会选择明哲保身,不来趟这浑水。”
花世咋舌:“还真是缩头老乌龟啊……不过这次,太岳宗与遏云岛都损失惨重,倒真让他们逃过一劫。”
他说着,挑了挑眉,斜眼去看廖乘空:“廖堂主,你要不要也学他们,回避回避?”
廖乘空面色一沉,缄默不语。
“花世。”陌以新摇了摇头。
花世懒懒一笑,伸手捧起左边那柄剑,又放下,再捧起右边那柄,沉吟道:“我比对过许多回了,两柄剑不仅外形一模一样,重量也所差无几。就算其一是仿造,也绝非残次品。”
林安伸手触上剑柄,缓缓抚摩而下,在剑柄与剑身相接处停了下来,道:“你们看,这两柄剑都没有剑鞘,而在剑柄与剑身相接之处,都有这样一个镂空的孔隙。原先我只觉是镂刻花纹,可仔细想想,会不会其中一柄里面藏着东西?”
花世摇了摇头:“我也这样想过,可是两柄剑我都来回晃过,没有丝毫响动。下午我还特意找了根铁丝往里面掏,探到底也没掏出什么,应当就是空的而已。”
陌以新道:“巨阙重剑本是铸剑师温云期所铸,到底是如何辗转落于段一刀之手,又怎会与皇室扯上关系……这些事,恐怕要回景熙城,再设法查清其间曲折。”
沈玉天蹙眉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要卷进那些事情?”
“楚之天下,尽在一匣中……”花世喃喃念了一句,忽而惊叫起来,“喂,你不会要去分一杯羹,也当个王爷皇帝什么的吧?”
林安嘴角抽了抽,却也看向陌以新。
陌以新摇头:“我没兴趣。”
沈玉天冷冷道:“那又为何一定要查?”
陌以新沉默一瞬,神色微敛:“何夫人如此果断离开,不惜抛下太岳宗,彻底斩断与江湖的联系,八成已从段一刀口中得到了那个秘密。那么,她的下一步,很可能也会去景熙城。
顾玄英的仇,我总不能不管。他临死之前,请求我拿到那个‘匣子’,我也答应了他。”
林安轻叹一声,语气却坚定:“别担心,就算何夫人暂时抢先一步,可周廷和、尹东阳既然与朝廷有关,萧濯云那边一定能查出结果,我们也会有新的线索。”
陌以新眸光一闪,道:“其实,我大约已经知道了。”
“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廷和应当是昭明帝贴身的总管太监,而他的义子尹东阳,当年大概也是宫里的宦官。”
花世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太监?怎么可能?段一刀那胡子留得老长!”
“我仔细看过,他的长须是贴上去的。”陌以新道。
“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太监啊!贴胡子也许只是为了遮盖面容而已。”
“他的假须直垂到胸口,是为了遮住喉结。”陌以新道,“还有,他的嗓音即便刻意压低,也总是带着两分尖锐,听起来并不和谐。
我想,他先前装作哑巴,也是为了避免说话,将破绽降到最低。”
林安虽愕然,却丝毫不怀疑他的判断。陌以新毕竟曾在宫中生活多年,对宦官的举止自然比他们了解。
她只是忽然想起磬音说过的一句话——周廷和是尹东阳的义父,尹东阳又是段鸿深的义父,为何他们都只收义子,不生儿子?难道是什么一脉相承的传统习俗?
当然不会有这样的习俗。在这背后,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
看似寻常的一次比武大会,竟牵扯出宫中宦官、皇室秘辛、帝位传承……每个人都始料未及。
房中,一时无人言语。
沉默良久,陌以新缓缓站起身来,抱拳道:“能与诸位重逢相聚,是我从未想过的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