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饮辰心里清楚,林安是为了他的礼物才会独自走进那家店,这让他在原本的揪心之外,又狠狠压上一层深重的自我厌恶。
这种感觉他曾有过。
他曾眼睁睁看着母亲惨死于叔父剑下,他一直认为那是因自己而起——因为母亲有自己这个能继承王位的儿子。
那份沉重的负罪感,至今如毒刺般盘踞在心头。
如今,命运仿佛重演。他再也不想看到身边的人死去,而他却像个蠢货一样无力保护。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弱者了。
叶饮辰缓缓开口,琥珀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我先修书楚皇,请他调派州府驻军,全境搜捕拘魂帮。
这里是人间,容不下鬼。”
“你、你……你什么?”荀谦若少有地呆滞。
叶饮辰停下脚步,眉目冷峻,本就阴鸷的气息在这一瞬间骤然收敛,整个人静若山岳。
他侧眸扫向荀谦若,眼神凌厉如霜,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势。
“我是夜国国君。”他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
荀谦若神色骤变,难得失了分寸。四野皆寂,空气仿佛凝固,他不知自己愣了多久。
眼下,他还无暇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堂堂夜国国君,为何会身在楚朝偏远小城,而且还流落江湖?
可叶饮辰的神情丝毫没有玩笑之意,此时的他也不可能有信口开河的心情。
万一此言竟是真的,那么夜君身边之人在楚朝遭遇掳劫,楚皇派兵相助也在情理之中。
在朝廷军队面前,任何江湖帮派都不过蝼蚁,即使是整个江湖,亦能被轻易翻覆。
朝廷素来对江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没有出手的必要,难道真要因此事而打破一贯的平衡?
荀谦若心绪翻涌不休,直到回过神来时,叶饮辰已经又快消失在夜色尽头。
那背影孤傲决绝,仿佛一柄出鞘之剑,要以铁血之势,劈碎整片黑暗。
荀谦若终于意识到,这个在林姑娘面前总挂着笑意的男人,原来才是最危险的存在。一旦剥去那层随性无害的外壳,便如修罗临世,注定踩在万人之上。
荀谦若不敢耽搁,连忙提气再次追上。此刻此刻,他已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眼前的叶饮辰,良久才道:“夜……叶兄,此事,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叶饮辰终于看向他:“你有办法?”
荀谦若缓了口气,道:“本月十五刚过,今日不过十八,拘魂鬼虽然抓走了林姑娘,但即便真要对她行刑,也要等到下月十五,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他顿了顿,沉声道,“今日从严九昭那片山谷回御水天居的路上,我绕道三品城,见了沈玉天。”
“沈玉天?”
荀谦若点了点头,认真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虽然算不上朋友,却了解他的为人。江湖人皆道沈玉天行事简单粗暴,横行无忌,我却知他非但不是逞勇妄为之人,反而粗中有细,内藏乾坤。
昨日,我听说他大刀阔斧毁了鸽舍,便猜测他也许另有打算,今日绕道前去询问,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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