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才能完成的。”
众人面上愈发惊疑不定。
“尤其还有那张字条。”林安继续道,“众所周知,二小姐是谷中最精于书法之人,旁人无法模仿她的笔迹,所以那张字条只能是出自二小姐之手。
这本是她离家出走的铁证,反而让我最终确定,这一切从头到尾,全是由二小姐一人设计完成。”
“青越到底是死是活?”郁谷主面色焦灼,将桌子拍得哐哐直响。
林安目光一转,缓声道:“若我没猜错,郁青越小姐,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堂中众人尽皆错愕。
音儿轻哼一声:“喂,郁青越,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郁子君声音轻柔,泪光未散,惊惧不已。
林安冷冷道:“大小姐一直想在出嫁前与你和解,你了解她的性子,你知道,她那晚听闻你又发了脾气,必会来劝你最后一次。大小姐走进你的房间,可再次出来时的那个‘大小姐’,已是你假扮的了。
你故意让冬兰留下,好让她亲眼看到烛火熄灭,以为你仍在屋中。随后,你再从屋后悄然折返,重新扮回自己,命冬兰叫人抬走箱子。
之后,你再回大小姐房中,自此,彻底取而代之。
于是,在大婚之日,你这位‘大小姐’,带着亲姐姐的尸首,欢欢喜喜嫁入梳云山庄,成为少庄主夫人。”
面前的郁子君缓缓摇头,颤声道:“姑娘的故事着实耸人听闻,我与青越自小在爹娘身边长大,爹娘又怎会分辨不出?”
音儿轻笑一声:“没错,你与郁子君一起长大,自然对她最为熟悉。况且你已嫁入梳云山庄,需要糊弄自家人的时候实在不多。”
郁子君目光中带了一丝幽怨:“姑娘的意思是,仅凭你们空口猜测,便认定我是青越?”
此事最有力的证据,自然便是那只被当作嫁妆送去梳云山庄的箱子。可林安觉得,郁青越能设计出如此杀局,绝不会留下尾巴。此时此刻,眼见此人神色间仍不见半分心虚,林安不由侧目看向音儿。
这事是音儿拍着胸脯包下来的,自己本想提前问问情况,可被她方才在院里敲锣打鼓的一闹,便也没来得及细问,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音儿对林安眨了下眼,胸有成竹地笑道:“本姑娘昨晚连夜去了一趟梳云山庄。”
“然后呢?”郁子君挑眉问。
音儿咂了咂嘴:“很可惜,存放嫁妆的屋子几日前失了火,火扑灭时,好几箱嫁妆都已烧成灰烬,其中就包括那一箱书。”
“妹妹送的书竟葬于火海,真是可惜。”郁子君遗憾道。
林安皱了皱眉,静观其变。
音儿抚掌道:“郁青越,你心思奇巧,步步为营,不留把柄,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这是何意?”郁子君眼底仍是委屈的湿意。
音儿伸手到包袱里翻了半晌,拿出一团锦布包好的东西,道:“在梳云山庄清理丢弃的焚烧残烬中,我找到一块奇怪的东西。我反复看过了,这是一截手骨,人的手骨。”
她说着,举起手中的锦布包,向众人扬了扬,一脸戏谑:“所以,你的嫁妆里,为何会有人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