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已经知晓,这悬崖是不可能一路爬上来的,后者可以排除了。”
林安想起风青所说的话,胸中又是一阵窒息,尽力吸了口气,才接着道:“当时我却未及细想,因为在我发现血迹后,一时惊诧叫出了声,紧接着,我便被人击中膝盖,险些坠崖。”
“被人?”叶饮辰蹙眉,“当时还有旁人?”
“那个人藏在崖外,我根本不曾看到他的身影,只是听到了一点声响。”林安的神情异常平静,“我想,他原本在九重台不知在做什么,因为我的到来,他便暂时藏身崖外。
可他觉察我发现了血迹,便立刻出手,想要杀人灭口。所以,这血迹一定是关键的线索。”
“难道此处真是案发现场?”
“这似乎是唯一一种可能,却有说不通的地方。”林安道,“倘若凶手是将你父亲约到此处,寻机出手迷晕,或直接杀害,遗体上怎会没有留下其他任何伤痕?
除非,他在一招之间,便将你父亲彻底制服,或是精准击中颈部,再用刀斩恰好盖过了那一击的痕迹?”
叶饮辰眉心紧蹙,果断摇头:“不可能,我父亲虽称不得高手,却也身怀武艺,不可能毫无反抗,更何况,脖颈是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哪怕毫无防备,下意识也会避开。”
“不错,我想不会有人乖乖站着,任人宰割。”
“那这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不知道。”林安摇了摇头,“但我记得,好像有人在崖下发现了一个骷髅头。”
那一夜搜寻的情景,在她记忆中居然都已模糊了。
“嗯,是楚盈秋发现的。”
“这就很奇怪了。”林安沉声道,“本案的死者本就是身首异处,如今又多了一个只有头而没有身子的骷髅。
同一个地点附近,竟然有两个身首异处的死者,这难道会是巧合?
更何况,崖下那片密林一向人迹罕至,却凭空出现一个骷髅头,怎能不让人联想到上空的九重台?”
叶饮辰缓缓道:“你是说,那骷髅是被人从山上扔下去的?”
“它现在是一只骷髅,可它被扔下去的时候,自然还是一颗有血有肉的人头。”林安淡淡道,“所以我又联想到,当日在开阳山上,除了你父亲出事之外,还有一个失踪的侍卫。”
叶饮辰双眉紧蹙,他已经明白了林安的意思:“崖下的骷髅,便是那个失踪的侍卫?他的确已经被害,而且还被扔下了山崖?”
“是啊。可即使是杀人灭口,也没必要先分尸,再单单将头扔下去。”林安道,“凶手这样做,一定有必须如此的理由。”
两个身首异处的死者,一个孤零零的骷髅头,崖边多余的血迹……
能将这些串联起来的那根线,并不难找。
林安目光沉静,缓缓道:“那天的开阳山上,有两个人死去,却只发现了一副头与身子分开的遗体。所有人都会根据头部的面容辨认身份,认出死者是你父亲。可却没有人想到,一起出现的头和身子,未必便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我们一直想不明白,凶手究竟是如何将那么大一个成年男子带上山的。然而事实上,凶手只带了一颗头。
然后他在山上就地取材,杀掉一个侍卫,借用了侍卫的身体,又将多出的那颗侍卫头颅扔下悬崖。”
叶饮辰攥起拳,哑声道:“也就是说,凶手之前便杀害了我的父亲,还……还让他身首异处,只将他的头颅带上了山。”
林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