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新继续道:“用水草做假人,实在是一个极为精妙的设计。因为这些水草本就长在凤鸣湖底,用完后不过是弃之原处,即便有人发现,也只会将注意力放在‘挖水草’的举动本身,而不会想到,这些水草曾经离开凤鸣湖,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过。
只借这一点小小构思,凶手既不需要再花时间清理现场,又巧妙地扰乱了所有人的视线,可谓一石二鸟。”
萧濯云听得连连点头,却又疑惑道:“可是,既然凶手手中另有一件太子宫服,那他只要如我先前所说,穿上这件衣服,假扮太子投湖便是,何苦还要多此一举,费力借用草人?”
陌以新微微一笑,道:“这自然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简单’手法,对他来说却并不可行。”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í?f?u???€?n?????????⑤?????????则?为?屾?寨?站?点
“怎会不可行?”楚盈秋不解。
“陈清汉……”林安忽而想到陌以新所说的凶手,喃喃道,“因为,他是陈清汉。”
“陈清汉怎么了?”
“陈清汉身高体阔,壮实魁梧,比寻常高挑男子还要高出不止一头,身形更是一个顶仨。以他的体型,根本就穿不上太子宫服!”
林安分析起来,“退一步讲,若将宫服改大,勉强让他穿上,可那体型差距实在太过明显,一旦被哪个侍卫看出异样,整场设计便都功亏一篑。”
林安心中有如拨云见日。凶手要十分清楚侍卫巡查路线,甚至连时间点都精准把握,才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点亮灯笼,吸引到侍卫们的视线。
她一直以为是宫里位高权重之人才能做到如此,此时才明白,凶手本就是一名侍卫,自然对这些了如指掌。
“不错。”陌以新点头,“章豫成和丁驰,都是二皇子府旧人,可他们如今根本不可能入宫。能够与他们保持联系,又能在宫中作案之人,陈清汉几乎是顺理成章的答案。
当我想到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一切便都串联了起来。”
“好,好。”五公主仍旧倚在榻上,懒懒地拍了几下掌,饶有兴致道,“陌大人这番推演,前因后果,环环相扣,本宫真是听了个绝妙的故事。”
陌以新淡淡道:“公主从一开始便知,这两案并非同一个凶手所为,自然不只是一个听故事的局外人。”
楚盈秋急道:“陌大人,凶手不是陈清汉吗,作案过程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与五皇姐又有何干系?”
“尚未完全说清。”陌以新摇了摇头,“要潜入二皇子府,盗走一件珍藏多年的太子宫服,还要将一个真人大小的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宫中——对于一个普通侍卫而言,未免太难。”
“可又为何是五皇姐?”
“下官先前便说过,此案最大的嫌疑人,其实从一开始便在明处,只是我们全都忽略了那一点。
那一夜,太子与菡萏公主相约玲珑园,一旦菡萏公主依约前往,一则有撞破凶手行动的风险,二则至少也会发现太子已不在园中。一旦司越察觉太子无故失踪,势必会立刻展开搜寻,凶手的计划也将被打乱。
所以,本案的谋划者,从一开始就要杜绝这个隐患。”
林安恍然道:“所以,她亲自拖住了菡萏公主……”
“不错。”陌以新微微颔首,“那夜,七公主在天庆殿外偶遇离席的菡萏公主,寒暄几句后,原本便要作别,而五公主恰恰便在此时赶来,不但加入攀谈,还盛情邀请菡萏公主夜游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