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盈秋气结,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却碰到这样一个死脑筋,她有种上去打架的冲动。
萧濯云拉住楚盈秋,缓声道:“姜老板,我们在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也不希望朋友所托之事,因为线索不足而半途而废吧。”
姜老板神色未变,道:“那人说过,持此纸条前来者,自然知晓他是谁,姜某只需多传一句话。”
“什么话?”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很好,我在终点等你。”姜老板一字一句说道,仿佛这句多年前的话语,一直深深刻在他心上,经年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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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姜太公钓台离开后,楚盈秋仍旧不忿:“真是的,那姜哲茂也太古板了,为何不将他拿下审问?我就不信他还不肯说。”
萧濯云无奈道:“他不是说了吗,他不知那位朋友的身份来历,也不知这木盒背后的玄机。”
“他说不知就不知?”楚盈秋显然不信。
陌以新道:“看他神情不似作伪。我想,正是因为他这种固执守约的刻板性情,那人才会将此事托付于他。”
“那咱们怎么办?”楚盈秋叹气,“忙活半天,就只拿到一盒莫名其妙的鱼线,还有第二张纸团上那首怪诗,难不成是要让我们一直猜下去吗……”
林安若有所思道:“其实,这位姜老板也不是什么也没说。”
楚盈秋挑了挑眉:“你是指,‘我在终点等你’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陌以新微微一笑,道:“是五年。他将木盒交给我时,由于情绪激荡,情不自禁说了一句——‘五年了,朋友所托之事,老姜终于完成了。’”
“五年?”楚盈秋也记起这句话,恍然若有所悟,不由张大了嘴,“五年前,正是二皇兄……你的意思是……”
“不错。”陌以新缓缓道,“有人在这样的时机将纸团送入我们手中,纸团又引向了五年前交托的信物。而那年,二皇子骤然离世,生前又素喜泛舟垂钓……这些,不会都是巧合。”
他说着,一手轻轻抚上木盒,眸光微沉,似叹非叹,“我想,也许这个木盒,与二皇子有关。”
楚盈秋心内隐隐不安的猜测得到肯定,仍不免露出惊愕之色:“难道,这是二皇兄留下的……指向凶手的线索?”
林安思忖道:“侍卫陈清汉曾说,二皇子出事前几日,时常精神恍惚,似有隐忧,或许那时,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却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明言,只能通过这种暗语的方式,辗转留下了死亡讯息……
只是,这暗语原本是留给谁的?这个人又为何要在五年后暗中交给大人?”
萧濯云道:“也许那人五年来都未能破解暗语,此次以新兄奉旨重查旧案,他又素闻景都府尹断案如神的名声,所以抱着碰运气的心态,交给以新兄一试。”
楚盈秋听得连连点头,满怀期待道:“那陌大人可曾看出端倪?”
陌以新将木盒打开,那团鱼线已重新缠绕整齐放回盒中,他的视线落在上面,缓缓道:“鱼线,自然是指向垂钓。”
“难道是要去水里把线索钓出来?”楚盈秋不解,“就算真要如此,景熙城可是有玉舟湖、会临湖、凤鸣湖这三大湖泊,若再算上各家府邸的池塘,垂钓的范围也太宽泛了,岂非大海捞针?”
萧濯云猜测道:“或者是指向二皇子出事的凤鸣湖?”
“单就凤鸣湖也不小啊。”楚盈秋道,“更何况,二皇兄出事的湖心处,那日你亲自带人搜查过了,挖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五年前留下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