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声微抖,“我身子早年喝药喝伤了,这些日又喝了这么多的避子汤,我生不了。”
宗懔笑不变:“怎么生不了?”
“孤要是想让你怀上,你不怀也得怀。实话告诉你,你喝的那避子汤,只是补身汤罢了。”
眼中阴鸷戾气不掩,紧盯着她,等着她听到真相后的崩溃。
郦兰心陡然震住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确认的时候,心里的寒意还是不受控制地升腾。
“你果然在骗我……”唇轻颤着,喃喃不成语调,气若游丝。
“是,孤就是骗了你,你待如何?”他漫不经心认了。
然下一瞬,狭眸倏然眯起,凝视着她。
“……你早就猜到了?”忽地说。
为了方才那一个“果然”。
郦兰心瞳中紧缩,未来得及张口说什么,他便接着道:“你既然猜到了,又不愿意给孤生孩子——”
宗懔俯压身,死死盯着她:“你背着孤做了什么?”
郦兰心身上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我……”
根本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快便反应过来,可此时再想挽回却已来不及了。
宗懔从来不是愿意听从分辨解释的人,疑心一起,再加上亲眼见到她稍纵即逝的异样反应,心里瞬间便已有了答案。
眸中即泛起赤。
殿门紧闭着,站在外头,只听得见殿内模糊的动静,辨不明细。
众侍谨肃静候之际,猛然响起桌案架椅惊心动魄倒地碎裂震响。
“来人!!”惊雷般怒。
临近殿门处的人俱是从脚板底都头发须都炸起,腿发着软。
霎时面面相觑,不知回来时还好好的殿下,如今为何骤然骇怒。
且听声音,较当初被夫人抗拒时还要暴烈。
只阶下头领太监谭吉还稳得住些,但也是脸色大变,疾步上前推开殿门,后头毛骨悚然的侍女们白着脸跟上。
小跑着入了里殿,目触及那一地碎片、惨无人色被主子爷锢着的夫人时,胆战心惊。
齐齐跪下:“殿下!”
“当时有谁跟着她来回青萝巷?”宗懔冷冷扫过一地奴才。
不过瞬息,已然确定是何时她开始有小心思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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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她在太子府中,后来到行宫里,哪怕沐浴都有人看着,更不可能有任何奴婢敢给她什么不该给的东西,只可能是从旁的地方来。
唯一一次让她出府,就是那回,他心软了,放她回青萝巷看那两个丫头。
而且,当时她一反常态,命令下人们将整个青萝巷的绣房都搬了回来,说是使不惯府里给她准备的东西。
跪在最右侧的秋照直起身膝行两步:“回殿下,奴婢跟着夫人去过青萝巷。”
“她回来之后,身上多了什么不该有的?”沉厉。
秋照悚然,立刻将当日青萝巷来回之事倒得干干净净:“……夫人每日用绣房时,奴婢们都看着的,只是从青萝巷回来之后——”
顿咽片霎,还是说了:“只是那之后,夫人便不许奴婢们动装贴身衣物的箱笼了,箱笼没出过府,奴婢们便也,便也没有在意……”
郦兰心面如死灰,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