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兰心依旧维持着静默,她不需要抬头,她低着头,便足以知道这里是床榻了。
不过又是……
“这地方你应当记得的罢,”厉鬼般的寒语,带着丝丝戾气和讽笑,“你在这的第一回 ,P-e-N了不知多少。”
幽语飘落,她眼中倏然缩紧,身体都僵住。
猛抬首,费力半撑起身子,颤着气喘,环视眼前的屋子。
只身处过一回,却做梦也忘不掉的地方,那纱帘、屏风、桌椅……目光每移过一寸,脸色就惨白一分。
……是她第一次被带进这座府邸时,暂作她落脚休憩之处的“女官厢房”。
就是在这个地方,她本战战兢兢等待着,却突兀昏睡过去,做了一场“春情梦”。 网?址?发?B?u?y?e????????w?e?n????????????????????
而那所谓的“梦”,究竟是幻还是真,现下,已经无需细想了。
始作俑者,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
他一如既往,似笑非笑看她,看她如小虫,落到这处陈旧蛛网后,挣扎不得,只能失力晃了晃身躯。
看她难堪,看她不敢置信,看她面如金纸。
而他犹嫌不够,她的痛苦是抚慰他心焦气恨的良药,只有她也像他一样在乎,像他一样露出本不应有的失控情态,他才会觉得,这场天罚般的孽情,不是只有他独自承受。
她凭什么置身事外,她给他身子、嘴上说愿意侍奉他的模样,就像是随手拿出家里一块好肉喂给路边的野狗,好东西被迫给出来,自然肉疼,可也只是肉疼,忍一忍,也就无波无澜了。
过了那阵疼,她还是没情没欲的瓷菩萨,他就只能继续煎熬,在庙门外打着转,却始终不得入内之法。
宗懔盯着床榻上那深深垂首、似乎悲伤到彻底没了心力神志的妇人。
唇角维持着弧度,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掀唇沉沉冷语:“想起来了?就是在这,你第一次背叛你那心爱的好夫君。”
慢行过去,缓靠近她:“那日的事,你记得的罢,你敢说,全是孤逼的你?”
“是孤逼你出来,还是孤逼你夹着顶起身?不过,似乎也怪不得你,你应当从未被那般伺候过,毕竟,姓许的是个废人。否则,你那时也不会锁着孤,不肯让孤稍离。”冷笑连连。
覆上她身,低语如蛇嘶:“你说孤强掳臣妻,可你,难道就是什么贞洁烈妇?要是许渝知道,你在这——”
“啪!!!”
头被狠狠扇偏,然这一回不等他慢慢转回头,本颓伏在榻上的妇人疾换了手,狠狠将他另半边脸也扇了一掌。
宗懔眸中浮了厉色,猛偏首,眼睛尚未定住,面上却忽地被一阵软香袭覆。
“唔……!”薄唇被柔软朱唇含住。
未及反应,蛇已自耐不住和她的厮缠在一起。
搅腻时的滋音不竹不丝不石,津连银涎。
如小山般沉躯被纤臂轻而易举拉下,堕在香榻之上。
丝衫绸料贴混,足腕交叠在阔背之后。
吃了几轮,他脸上依旧泛着刺辣的疼,然——已隆。
突如其来的绸缪混乱间,神智只抽得出两三分清醒,想将她扯开。
然手捺上去,如陷入团团绵云,使不出狠力,——。
下一瞬天地倒悬,她翻过身,做了乘驾之主。
不顾他缠留,手撑着他胸膛,直起身,少有的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