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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妇 岁岁长吉 5148 字 19小时前

应声之后,上首的人没再下令,他便试探:“殿下,那,臣告退了?”

宗懔收回眼,看向桌上还没有翻开的第三张密报,拧眉:

“你先留下。”

何诚抿紧嘴巴,不言站定。

宗懔将第二张密报掀起,劈手掷在地上,凝神再看最后一张。

慢慢,眯起眼。

唇角冷笑再度浮现,而与之前不同,这一回,脖颈、手背,俱是筋脉突涨。

狭眸移转,站起身,而后来回踱步,从缓,到急。

何诚定眼一看,心中正要大呼不妙。

案后来回疾走的人却已猛地刹住步伐,回身,将案上物什尽数狠扫于地下!

墨汁、朱砂、奏折、笔砚……尽皆乱坠砸地,一塌糊涂。

“殿下!”何诚急忙要上前。

下一刻,撑手在案上的人却抬手示止,胸膛起伏数度,很快强自平息。

瞳中阴霾寒沉,恨不得立刻出府,把那没良心的妇人捉来拷问。

她本应当跟着婆家被抓入狱,尽管是一场伪戏,但他免了她罪却不假。

否则,她此刻还应在牢里关着候审!

她对他笑,对他柔声细语,让他记着,去和她用饭。

结果,转过头,只有一句“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若她有一丝犹疑,他尚且能谅解。

可暗卫所报,她说的可谓斩钉截铁,毫无心虚,甚至说的时候,还心情愉悦得很,在笑!

此刻这第三张纸,让他刚刚的施令仿佛都成了场笑话。

他在这为她怒为她恨,她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她不愿再嫁别的男人,就为了,给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许渝守节?

那种孬货,有何好惦念?

她进那许家,名为嫁人,实则,就是给那许渝当了三年多的贴身丫鬟,最开始,伺候他吃喝拉撒,按跷沐浴,喂饭喂药。

就是那许渝好起来,不再瘫迷,能自个儿简单活动了,大部分贴身的活儿,一千多个日夜里,不还是她来做。

更不用说,一个废人,要如何与她生儿育女,没有后嗣,难不成那许家会将此事怪在亲儿子头上?

她在婆家时,事事憋屈,处处受辱,那许渝不但护不住她,连身后之事也安排不当,只为她备下一间铺子一座宅子,教她一点书文,便值得她一生倾心,说一句世上最好了?

果真是见识粗浅的无知小家之妇,这一点蝇头小利都算不上的补偿,她也视若珍宝。

“何诚!”猛然抬首,沉喝。

正惴惴不安的何诚赶忙答应:“殿下!”

“你说,若你是她,林敬,和许渝,你选谁?”瞳中赤红,死死盯着。

何诚差一点没控制住要跌地的下巴和想要飞出来的眼珠,似哭非哭:

“……殿下,臣,这,我这……”

他又不是妇人,他怎么知道?!

“说,”寒声,“我要真心实意,你要是糊弄谄媚,就出去受军棍。”

何诚心中疾呼天要亡我,但面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