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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妇 岁岁长吉 5042 字 14小时前

如其来的变故,在此时此刻忘之脑后,难平的心绪也不再有所波动。

人生在世,哪有毫无波澜一帆风顺的呢,再惊心的风浪,也有过去的时候。

更何况,她在行宫里所经历的大抵也只是一次小小疾雨罢了,平安过了马球会,又平安出了行宫,明日祭过亡人便又回京了,她实在不必再提心吊胆。

郦兰心呼吸平缓,又过了两刻钟,将奠文全数抄好,唯恐墨迹黏连晕散,又或夏夜来风将之吹卷起来、坏了字迹,慎而又慎地将素帛四角用镇纸压平,方才净了手,灭灯睡下。

月色温温,一夜恬梦。

……

朦雾幽缓自兽金鼎炉中升起,降真香与龙脑香混融的气息弥散宽阔宫殿之内。

殿外万籁俱寂,殿内唯留一盏守夜宫灯,沉如静水的昏黑。

宗懔闭目静躺于檀床之上,忽地,猛地睁眼。

他十岁随父入军磨练,行军多年,自是敏锐万分,说一句枕戈待旦毫不为过。

脚步声虽轻,却难逃他耳。

有人闯入寝殿之中。

锐利目光瞬然偏去,下一刻却倏地怔住,瞳仁紧缩。

落地珠绸帐幔掀开半身左右宽度,女子素软丝裙探出,两只白细柔荑紧扯着幔边,微咬殷唇。

妇人依旧是池边亭里明容柔态的模样,眸光如水,此刻望着他,小心翼翼,又似乎颇为羞怯。

“你……”宗懔愣住,片刻后撑身而起,神色凌厉,

“你是如何进来的?!来人……唔!”

细腻掌心捺压他薄唇,原本只敢半探身入幔后的妇人害怕焦急下扑了上来,捂住他声音,且只这一瞬,她竟然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泪眼朦胧看着他,委屈无助。

明明是她心怀不轨,夜探王榻,现下却一副受了欺凌的模样。

宗懔眉心深皱,大掌轻而易举钳住她细腕,将她手扯下,刚要继续呵斥,未料她手竟如鱼般溜滑难抓,不知怎的就挣脱出他掌中。

紧接着一声柔碎低泣,双臂倏地缠上他脖颈,身子也顺势依偎入他怀里。

哀哀切切贴着他耳边哭。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直,妇人的身子似乎没有骨头似的,浑身绵软,自上而下紧贴着他微颤摩挲。

宗懔脑海思绪几乎全都要炸开,他身躯往昔惟触铁甲刀剑,何时有过女子软枷柔锁,缠得他动弹不得。

“放肆!”怒喝。

妇人却不肯放手,反而从他颈侧抬起脸,与他额贴着额,鬓发容面相互厮磨。

檀口轻张:“殿下……”

懒慵求怜,莺啼婉转。

宗懔浑身难控绷紧,额颞、脖颈、手背,青筋俱显。

抬手,本应将她立时扯开丢下榻去,粗茧覆着的掌心却落在丝裙后翘之处,骨节蝤结,狠狠揉紧。

声嘶沉哑:“……你已为人妇,竟敢贪图王榻,夜闯本王寝宫,如此不知羞耻,可对得起你家中丈夫?”

妇人似乎也觉难堪,哀怜哭泣:“殿下……殿下恕妾之罪……”

“如此大罪,你要本王如何恕你?”宗懔眯起沉眸,屈起腿膝。

妇人身躯向上猛地一缩,突来异感糙而重,惊吓到了她。

“殿下……殿下……”娇怯哭着,将他抱得更紧。

“怎的?有胆来私爬本王的床榻,如今却没胆说出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