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上的蚂蚁,上级领导正在找他。
“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梅格尔季诺夫茫然而委屈,嗫喏着说:“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上级领导反问道:“什么都没干?”
梅格尔季诺夫赶紧改口:“不,不,我干了,当然干了,我一直在联系何长宜让她发货,不能耽误了总理先生的计划!”
他带着几分表功地说:“那个钟国女商人试图拖延发货,我亲自去了一趟京城,要求她必须马上发货,她已经答应了,会立刻向我国发货!”
上级领导问:“她答应了?”
梅格尔季诺夫点头如捣蒜:“她亲口向我承诺的!”
上级领导突然暴起,将桌上的银茶壶重重砸在了梅格尔季诺夫的脑袋上。
“你这个蠢货!废物!垃圾!那批三千万美元的货物已经被总统的人拿到了!”
梅格尔季诺夫顾不得捂脑袋上的伤口,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说:“总统?不可能!何长宜怎么可能会认识总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钟国商人……”
上级领导冷笑地说:“她不止认识总统,她还认识总统的女儿霍尔丹!”
“霍尔丹已经用三十万吨的铬矿石换走了那批货物,而总统现在正在电视上发表讲话,他要以优惠价将这批货物卖给全国的人!都怪你这个蠢货,你害了我们所有人!现在总理要追责,你自己去面对总理的怒火吧!”
梅格尔季诺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完了,全都完了……
当总理一派的人气急败坏地四处寻找何长宜时,她已经带着三十万吨铬精矿和一份长期合作协议离开了阿克曼斯坦。
这一次以物易物的生意虽然波折不断,但最后也算是收获颇丰,打开了中亚的市场。
何长宜将合作协议的正本放入保险箱,转身笑眯眯地说:“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梅格尔季诺夫呢,坏心办好事,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谢迅还有些不放心:“总理这一派这次吃了大亏,我怀疑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不占便宜就算吃亏吗?”
何长宜轻松地说:“那就让他们不要善罢甘休好了。”
谢迅问她:“你不怕他们向外交部抗议吗?”
何长宜扬眉道:“那就先让他们的总统和总理达成一致意见吧!权不两错,政不二门,我倒很好奇,如果阿克曼斯坦的官方口径不一致的话,要以哪个为准呢?”
谢迅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才是杞人忧天呢。”
何长宜反倒安慰他:“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梅格尔季诺夫想要控诉我们一货二卖,我也早就准备好他违约的证据了,总不能只让梅格尔季诺夫他们玩这种流氓手段吧。”
她快活地说:“大不了就打官司,一审拖二审,二审拖再审,一年年地耗下去,说不定没等官司打出结果,总理先生就要先下台一鞠躬了。”
谢迅好奇地问:“你更看好总统?他比总理更有道德吗?”
在离开阿克曼斯坦前,何长宜在霍尔丹的引荐下见了总统先生一面,而谢迅被霍尔丹很不客气地排除在外,没能有幸面见这位国家元首。
回忆起之前见到的那位说着一口流利峨语,相比于一国总统更像是联盟传统官僚的总统,何长宜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