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谢迅也没带保镖, 在外面等待的这段时间里, 谢迅简直度秒如年, 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最后恨不能带着人打进去。
何长宜满身酒气,但头脑还算清醒。
“我没事,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走。”
霍尔丹虽然打扮欧化,但骨子里流的不是葡萄酒而是伏特加,在双方达成合作意向后就拉着何长宜喝大酒,最后还想把她的那些情人们叫来陪酒。
幸好何长宜很有些酒量,推杯换盏间轻松将这位阿克曼斯坦公主灌倒,要不然一时还无法脱身。
一行人乔装打扮后回到临时住处,在确认身后没尾巴,房间里也没有监听设备后,何长宜这才对谢迅说:“成了。”
谢迅松了口气,笑着说:“该梅格尔季诺夫哭了,他一定想不到你会找上总统女儿。”
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想出这个办法。”
何长宜懒洋洋地说:“只准梅格尔季诺夫坑我们,难道就不准我们坑他吗?我倒很想知道,他要怎么向那位总理先生解释。”
与许多前加盟国一样,当联盟轰然倒塌后,加盟国上层出现了势力真空。
联盟派的高官顿失靠山,而原本势弱的本地派扶摇直上,在联盟解体后的特殊时期,两者在物理上打成一团,争夺着真空地带的权力。
与此同时,曾经被联盟严禁的宗教和极端民族主义卷土重来,再加上西方思潮的冲击,前加盟国内部陷入混乱中。
直到数年后,联盟在前加盟国残留的影响力消散,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才算落下帷幕。
而此时,阿克曼斯坦的总统和总理还没能分出胜负,正处于僵持阶段。
总理一派惯性地向峨罗斯靠拢,而总统一派则尝到了独立的甜头,宁愿做根左右横跳的墙头草,在大国之间玩危险的平衡术,也不愿再回到过去。
为了能打倒对方,两派用上了除暗杀以外的一切手段,总理这派向何长宜采购物资就是为了能得到更多民众的支持。
不过,想拉拢民众是真的,想白嫖也是真的。
在这个还残留了不少游牧民族习俗的社会中,心情好就赏卖家几个钱,心情不好就连卖家一起抢了,民风彪悍如斯,远道而来的商贩简直是提着脑袋做生意,不狠狠宰一笔都算对不起自己
——然后就进一步助长了抢劫的风气。
也就是何长宜足够小心,才没被抢劫成功,但恼羞成怒的抢劫犯还想通过外交途径施压,让她乖乖奉上价值三千万美元的财物,这就有点违背江湖道义了。
不过幸好,何长宜已经找到了反制的办法。
“霍尔丹的家族控制了阿克曼斯坦最大的铬矿企业,她同意用铬精矿来换货物。”
谢迅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倒不是怀疑何长宜的谈判手腕,而是——
“铬矿是什么?”
何长宜格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细语地说:“乖孩子,别想这么多,咱学好语文和数学就够了,没必要再学一门地理。”
她起身,步履稳健地走向卧室,关门前冲谢迅温婉一笑。
“别担心,穷什么不能穷教育,你实在想学的话,我给你找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