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无辜模样,这里可没有观众。”
安德烈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转身要走时,阿列克谢却突然开口道:“喂。”、
安德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阿列克谢。
“她邀请我去伊尔布亚特,不过——”
阿列克谢露出一个格外阳光灿烂的笑容,简直要将这个阴暗的小桥洞也照亮。
“我不会替你带任何话,哪怕是一句问好。”
安德烈:……
其实桥洞下多一具无名尸体并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吧。
阿列克谢抽空来一趟伊尔布亚特,是应何长宜之邀,再次巩固幕后老板的人设。
毕竟一家价值超过数十亿美元的石油公司成功到手,白手套下的那双手总要来亲自尝一尝战利品的滋味。
觥筹交错的晚宴,伊尔布亚特的权贵和政客都来了。
斯莫伦斯基市长落寞地站在人群中间,尽管周围都是奉承他的人,可他还是感到孤寂。
市长先生曾经最大的心愿是离开伊尔布亚特,但当正式调令下发、他真的要离开这里时,却突然迟疑起来。
……离开伊尔布亚特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名义上的晚宴主人穿着一身利落西装,纤腰长腿红唇,指间一颗硕大钻石闪耀火彩。
她看上去意气风发极了,游刃有余行走于宾客间,如同一支刀锋组成的玫瑰,锋锐无匹,几乎要割伤看客的视线。
无论她走到何处,都卷起一股黑色漩涡,无人能不被她所吸引。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旁的男人上。
他同样穿着西装,宽肩窄腰,时不时抬手推一推金丝眼镜,镜片下的灰色眼睛像是狼。
“阿列克谢先生,真荣幸能与您见面!”
“阿列克谢先生,这是我的女儿,她毕业于皇家芭蕾舞学院,对您仰慕已久!”
那是一个如同鹭鸶的美人,纤细雪白,像奶油糖霜一样甜蜜诱人。
阿列克谢先生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晚宴主人。
晚宴主人还没说什么,而机灵的宾客立即说道:“何小姐,这是我的侄子,他也对您仰慕已久!”
金发碧眼的少年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看她时一双眼亮晶晶的,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何小姐,我就读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您喜欢钢琴和诗歌吗?”
何长宜看着这个像是从王尔德的诗中走出的漂亮少年,在晚宴上露出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柔声说道:
“钢琴很好,诗歌也很好。”
漂亮少年腼腆地说:“或许我有这个荣幸为您弹奏一曲《月光》吗?”
阿列克谢先生脸上的笑意唰的一下就消失了,比落在火炉上的雪花消失得还要快。
他严厉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不需要!”
漂亮少年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何长宜,她马上心疼地安抚道:“大厅有一架钢琴,你可以去弹任何你想弹的曲子。”
阿列克谢先生忽然嗤了一声,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生生扯着何长宜的胳膊,将她拽出了大厅。
宾客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小声地说:“看来阿列克谢先生还是很喜欢这副白手套。”
“别急,他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他只是一时尝尝鲜,最终还是会回归血脉的本能……”
大厅外的贵宾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