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所以,石油公司的股权……拍卖结果……”
老熟人冷笑一声:“股权?拍卖结果?我们都被耍了!”
竞标者像是被雷劈在脑门上,有水珠不断地顺着他的额头向下流,也不知是未干头发滴下的水,还是他的汗水。
他突然原地跳了起来,只穿着浴袍就朝外冲去。
“不,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不能就这样回到莫斯克!”
房间里只剩下老熟人和第三人,没人说话,安静得像是坟墓。
“石油销售公司……”
第三人的声音突兀响起,他甚至在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竞标者。
他转身离开,一只脚踩过地上的成交单,留下模糊鞋印。
而老熟人低着头,盯着那张承载了他们三人心血的成交单,突然暴怒,蹲了下去,将那张制作精美的纸撕得粉碎。
“哈,拍卖会……该死的拍卖会!”
当竞标者穿着浴袍再次乘车赶到位于荒郊野岭的拍卖会场时,四周寂静无人,初升的晨曦照在门上挂着的铁锁。
“人呢?人都哪儿去了?我要参加拍卖会,听到了吗,我要参加石油公司的拍卖!”
他的声音比狼嚎还要凄厉,铁门被摇晃得叮当作响,远处有瘦狼在探头探脑。
一个穿着旧工服的看门人老头慢悠悠地从门房走了出来,对着状若癫狂的竞标人摆了摆手。
“没有拍卖,拍卖会早就结束了,先生,回去吧。”
竞标者追问道:“为什么会结束?难道昨天拍卖的不是销售公司吗?那石油公司的拍卖会在哪里?!”
老头耐心地回道:“就在销售公司的拍卖会结束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拍卖公告的话,应该知道石油公司的拍卖时间是九点。”
竞标者大喊:“九点,当然是九点!为了以防万一,我八点就已经到场了!”
好心的老头却说:“不,你当然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八点的时候你的车刚好离开。”
竞标者呆住了,喃喃道:“……八点?我的车离开?可那不是晚上吗?”
老头怜悯地说:“是啊,是晚上,难道你不知道石油公司拍卖会是在晚上九点开始吗?”
竞标者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在一片黑茫茫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张拍卖公告——【伊尔布亚特石油公司拍卖会将于x月x日九点召开】
九点,九点……不是上午九点,而是下午九点?!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抓着铁门栏杆的手松松滑落,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跌坐下去。
——原来石油公司的拍卖会在晚上九点召开?
——所以他斗志昂扬参加的那一场召开于上午九点的拍卖会只是销售公司的拍卖?
——在付出了高昂成本之后,他最终的工作成果只有销售公司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
竞标者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伊尔布亚特的市长办公室内。
“尊敬的市长先生,感谢您的协助,石油公司的拍卖已经完满结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