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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莫斯克医院的技术不行,还是维塔里耶奶奶这次病得太重,这场发烧迟迟不见好。

经常是白天体温降了下来,晚上又突然烧起来。

何长宜很快就和病床上的维塔里耶奶奶一起憔悴下来。

住院期间,安德烈来探望过一次。

何长宜头发蓬乱,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眼下一圈乌黑,嘴唇苍白,其实是不好看的。

可安德烈却像是没看到,低声地说:“我找来两位有经验的护工。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何长宜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不放心。”

安德烈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来打扰这位老太太。阿列克谢……”

他艰难地说:“你不用担心,他藏得很好,我们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何长宜却说:“我希望你们马上就抓到他。我只有一个请求,在送进监狱前先把他送到医院,说不定维塔里耶奶奶在看到孙子后病就好了呢。”

安德烈又沉默了,然后他说:“放心,如果我抓到了他,我一定会先把他带到医院。”

何长宜扯出笑,“那你记得用衣服盖住手铐,我不想吓到维塔里耶奶奶。阿列克谢是个混蛋,但他的祖母不是。”

安德烈没有笑,只是说:“我会的。”

两人沉默地站在走廊,病人和医护来来往往,浓烈的消毒水味。

突然,安德烈上前一步,抬手抱住何长宜,用力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带着点儿无处发泄的愤怒。

“别让我担心。”

她一怔,安德烈已经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德烈没再出现,但他派来的护工却一直照顾着维塔里耶奶奶。

医院方面的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的态度也还算不错,但总带着点儿银货两讫的意味;而现在却更像是在讨好,似乎要透过何长宜向背后的什么人献媚似的。

尽管院方派来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可一天又一天过去,维塔里耶奶奶的病却迟迟不见好。

退烧的时候,她的精神好一些,便拉着何长宜聊起年轻时候的事,关于信仰,关于理想。

维塔里耶奶奶骄傲地对何长宜说:“我见过列宁,活的那个,我还握过他的手,是热的!”

何长宜便配合地说:“真遗憾,要是我现在去找列宁握手,只能摸到冷冰冰的那个。”

维塔里耶奶奶大笑:“不!你现在可不能去见他!但我可以,到时我们都是冷冰冰的了!”

何长宜握着维塔里耶奶奶的手,温声道:“那您还是别去见他啦。”

目光落在床头的花瓶上,里面插着的花有些干枯,也有些单调。

何长宜顿了顿,又说:“莫斯克的春天快到了,到时会有更多的鲜花。”

维塔里耶奶奶只是慈爱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于是何长宜便没话找话,试图填满每一秒的空白。

而发烧的时候,维塔里耶奶奶闭着眼睛,昏睡中一直在流泪。

何长宜拿着棉签,机械地将那些浑浊的泪水全部擦干净。

她动用所有关系,大捆金钱开路,找来了莫斯克顶级的临床医生和医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