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头一次带着家人一起来吃饭。
服务员先是惊讶地看了看和何长宜一同前来的严家人,接着便了然地将众人引到店内包厢,将菜单拿给了何长宜。
何长宜转手将菜单递给了严母,严母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严父,摘下口罩的脸上止不住的笑。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点菜。”
严母熟知全家口味,哪怕是刚刚认亲的何长宜,也能精准挑选出她最爱吃的菜,是母子连心,也是用心。
严母原本是不打算和家人一起吃饭,特别是和何长宜,生怕将肺结核传染给她的正月。
还是宋红梅用医学知识来劝,告诉她痊愈后的肺结核已经基本没有传染性,不用担心会传染给家人。
严母还有些犹豫,何长宜在旁边可怜兮兮地说:“妈妈,自从回家以后,我还不知道你的长相……妈妈,让我看看你好吗?”
严母眼眶泛红,手忙脚乱地摘下口罩,被勒出痕迹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也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没什么稀奇的,真没什么稀奇的……”
何长宜上前抱住她,温和地说:“妈妈和我长得很像呢。原来我照镜子的时候,就已经透过自己看到了妈妈。”
严母眼泪往下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严正川打了个岔。
“嗨,我也和妈长得像,正月你怎么就没从镜子里看到我呢?还有大哥——”
他可疑地犹豫了。
“算了,不提大哥,他简直就是咱爸一个人生出来的,我都怀疑当年进产房的是咱爸。”
宋红梅捂着嘴笑,严正山走过来不客气地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斥道:“胡说什么!”
严正川夸张喊疼,严母笑中带泪地骂他:“活该!要是让你爸听到了,他保准拿皮带抽你。”
何长宜立刻自告奋勇地说:“我现在就把这事儿打电话告诉爸!”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严父的声音。
“要告诉我什么?”
全家人皆是一愣,下一秒哄堂大笑,严母笑得眼泪都飞出去了,何长宜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要上前迎接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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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跟你说,二哥他……”
她还没说完,严正川冲过来,一把从身后捂住她的嘴,有些不习惯地对严父说:“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儿呢。”
何长宜:“唔唔唔唔唔——!”
严父大步走过来,一把打开严正川的手,严厉地说:“放开你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何长宜一朝解放,立刻不换气地说完一长串话:“他说是爸进产房生的大哥!”
严父:?
严父缓缓转头看向严正川。
严正川开始战略性后退,“等等,我可以解释……”
严父冷笑一声,“我看还是打你打少了,这种瞎话也敢说!”
他一伸手,严正山就默契地将鸡毛掸子递到手上。
严正川痛心疾首地看向何长宜:“我可是你亲哥!当初仅凭一张照片就找回了你!”
何长宜体贴地问:“那我问王妈妈要瓶酒精吧。”
严正川:“要酒精干嘛?”
何长宜温声道:“打完了消消毒,对你身体好。”
严正川:……这是亲妹妹能干出来的事吗?!
回到听鹂馆。
四斤重的鸭子片出一百零八片连皮带肉的烤鸭,有肥有瘦,搭配着薄如蝉翼的荷叶饼,刷上一层甜面酱,再加上葱丝和黄瓜条,吃起来香嫩爽口,满口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