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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奇问道:

“你为啥要说老板的朋友多?可平时也有不少人来找她啊……”

郑小伟恨铁不成钢地骂:“笨!你忘了上次那个来店里姓严的男人了?你也不想想,这大半夜来的能是普通朋友吗?”

忽然脑后风声响,一块抹布精准地砸到郑小伟的脑门上。

他不敢回头看,顶着抹布,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

清洁妇抱着枪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地问何长宜:

“我好像打中了一个人……”

她站在二楼窗前向外射击,专注扔燃烧|瓶的小偷没注意到头顶的枪口,被像野鹿一样被打倒在地。

何长宜走上楼梯,重重地抱了抱她。

“没事,你做得很好,你保护了大家。”

安德烈站在楼下,无声地看向正在安慰人的何长宜。

小偷们逃走了,留下几具尸体和伤员。

没人提起外面生死不知的小偷们,仿佛他们天然就应该在院子里躺着,比如雕像或者造景石之类。

该死的本地警察,他们甚至不愿意在半夜出警。

难道要求受害者自行联系殡仪馆或医院吗?还是说挖个大坑就地掩埋更符合本地风土民情?

何长宜出门查看情况,还能喘气的小偷看到她后惊恐万分地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何长宜轻嘲:“你们往屋里扔燃烧|瓶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德烈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燃烧|瓶和枪声终于吵醒了整条街,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姗姗来迟,远处传来警笛声。

何长宜用峨语对安德烈说: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安德烈却说:“这对我来说不算麻烦。”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身上弥散着淡淡的硝烟气息,金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还有始终戴在手上的白手套。

这应该是陌生的,但莫名的,却不止是陌生。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和火车站前巡逻的小警察完全不一样了。

弗拉基米尔市的警察姗姗来迟,如果他们来得再快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窗户上残存的火焰,现在就只能看到两个穿着大裤衩的小青年端着水盆四处泼。

“蹲下!举起手来!放下你们的武器!”

耿直和郑小伟吓得一个激灵,扔了水盆原地立正,一个慌慌张张地举起双手,一个手忙脚乱地往地上蹲,乱成一锅粥了。

小偷上门烧杀抢掠时没见到哪怕一个警察,这会儿反倒乌拉乌拉来了三车警察,呈半包围状,堵在小楼的门前。

真行,弗市警察雷霆出击,成功剿灭受害人,拯救未遂犯罪团伙。

何长宜一边翻白眼,一边往兜里塞现金,看来想要喂饱这帮家伙她得大出血了。

正当何长宜要推门出去时,安德烈拦住了她。

“我来处理。”

他带上帽子,随手整了整制服,当先走出了小楼。

外面的弗市警察躲在警车后举枪瞄准这栋据说发生了枪战的小楼,他们先是看到了两个年轻的东亚男人,看起来脑子不太聪明,还只穿着内裤,不像是藏有武器。

于是警察们稍微放松了些。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位穿着内务部制服的高级警官走了出来。

他肩章上的星星简直在发光!

内务部是中央警察机关,垂直领导全峨警察,权力极大。

躲在警车后弗市警察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这是真的内务部警官还是冒牌货?

没人能确定,即使是现场指挥官也犹豫不决,迟疑着没有给出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