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他什么都不算!”
谢世荣干笑两声,不敢反驳。
何长宜笑眯眯的,抬手又倒了一杯酒。
周诚终于看出门道了,急得想要去拦何长宜,却被严正川硬生生地用眼神逼停。
“严队!”他压低声音,急切道:“不能再让何姐喝了!”
严正川看了眼枪口依旧瞄准何长宜的两个保镖,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等!”
何长宜再次举杯,这次就连两个保镖都惊奇地看着她。
“龙哥,这次请您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她伸手指向严正川和周诚,坦诚地说:“这两位是京城的公安同志,他们负责调查跨国列车抢劫案,想要从您这儿了解马三和花姐这一伙人的下落。”
得知不是来抓自己的,过江龙彻底放松下来。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落?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和这帮喊打喊杀的不是一路人。”
何长宜笑着说:“龙哥,您这就谦虚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您过江龙的大名,您在莫斯克跺一脚,整个华人圈都要抖三抖,官面上解决不了的事,到您这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过江龙被捧得很舒服,挥挥手,示意保镖收起枪,嘴上还说:
“都是朋友们给面子,我勉为其难做个中人,替人牵线搭桥平平事,你说是不是啊,老谢?”
谢世荣不敢说话,这时才忙说:“您可是咱们华人商会的主心骨,大伙儿能在莫斯克平平安安做生意,全仰仗您啊!”
过江龙大笑,刚进门时的阴狠一扫而空,看起来就是一个爽直的社会大哥。
“哎呀,瞧你们说的,看来这忙我是不帮不行了啊!不过小何啊,我倒是好奇,这马三和花姐是怎么得罪你了?还是说,你有什么事要求咱们的公安同志?”
何长宜半真半假地说:“不瞒您说,当时我和谢叔都在那趟火车上,他被打掉几颗牙,我更倒霉一点,被打断了腿。我虽然逃出一条命,但马三和花姐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在车上得罪了他们,别回头给我弄死了。”
过江龙几乎立刻就信了。
他以己度人,如果他是何长宜的话,掘地三尺也得斩草除根,绝对不能留后患。
“马三两口子确实不是玩意儿,大家都是钟国人,怎么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呢?有本事去打杀老毛子嘛。”
过江龙突然看向严正川:“公安同志,我随口说说,您可别当真。”
严正川若无其事地说:“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当真?您肯帮忙,我们感谢都来不及。”
他顺手拿走何长宜手中的酒杯,冲着过江龙举杯示意。
“这杯我敬您,您身在海外心系祖国,实在令人敬佩。”
严正川面不改色地喝完一整杯高度白酒,坐下时不经意似的将酒瓶拿到了自己那一边。
何长宜看了他一眼,也慢悠悠地坐下。
过江龙心满意足极了,哈哈大笑。
“既然公安同志看得上我,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忙找找人吧,也算是我对祖国的回馈!”
周诚终于跟上节奏,忙说:
“只要能找到人,我一定向局里申请,给您发个大奖状!”
过江龙不理这个小跟班,拿眼睛去看严正川。
严正川用湿毛巾擦了擦手,钓了会儿对面的胃口才说:“这是当然的,就算没找着人,该有的表彰也一定要有,国家不会亏待做出贡献的人。”
过江龙半认真地说:“要是没找着人,我可没脸接受表彰!”
见该谈的都谈得差不多,作为东道主,何长宜招呼众人吃菜。
京城饭店的主厨出身于国宾馆,手艺一绝,即使在国内也很难吃到这样顶级中餐,更不用说是在莫斯克。
过江龙随便吃了两口,兴致勃勃地端着酒杯要拼酒。
他先找上何长宜,被严正川拦住了。
“她腿上有伤,我陪您喝。”
不给过江龙反应的时间,严正川端杯就上,熟练地推杯换盏,一会儿工夫就干掉三瓶白酒,灌得过江龙差点没钻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