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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谢迅的血管内。

谢世荣看到了就说:“哪有那么娇贵了……”

何长宜对他一向不客气,吩咐道:“你坐过来,去暖那边的输液管。”

谢世荣没奈何,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情愿地拖着腿走过来,照她的吩咐去握输液管。

他看一眼床上谢迅苍白的脸,心里悄悄嘀咕:

这小子,哪来的好命哦……

突然,病房的门被“哐当”一声打开,有人像龙卷风一般卷进屋内。

何长宜警惕地要站起身,还没看清来人,先被人抓着肩膀从椅子上拔了起来。

“你受伤了?”

看清阿列克谢的脸,何长宜藏在手心的手术刀片滑回了衣袖暗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不答反问,拍拍阿列克谢抓着她胳膊的手,示意他先放开。

阿列克谢却不肯。

他像是一头真正的熊,毛发蓬乱,凶性毕现,浑身上下带着噬人的血色。

可是他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

何长宜被像个小孩似的拦腰抱起,极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阿列克谢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地将她受伤的那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他伸出手,像是想要触碰伤口处的纱布,却又在伤口上方一公分的位置停下来,虚虚抚过纱布透出的血洇。

“痛吗?”

这是自从受伤以来,第一次有人问何长宜痛不痛。

其他的人也会关心她,但更多的是“你还好吗?”“你还清醒吗?”“你能自己走路吗?”

而不会问她“你会不会很痛?”

仿佛大家都默认,像她这样强悍而一往无前的人是没有长痛觉神经的,她感觉不到疼痛,疼痛也和她没有关系。

可是,真的很痛。

钢珠打穿小腿时很痛,流血时很痛,没有麻药缝合伤口也很痛。

即使是现在,她腿上的神经疼得一跳一跳,像是有火在烧。

何长宜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有点湿。

“还好……”

她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与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容。

“打伤我的家伙将来会比我更痛。”

阿列克谢抬起手抚过她的眼睛,带走那些湿润而软弱的液体。

何长宜被迫闭上眼,轻声地用峨语说:

“阿列克谢,我没有要破坏氛围的意思,但——你洗手了吗?”

阿列克谢的动作一顿,下一刻,他手上姿势一变,掐着何长宜的两颊,将她的嘴捏成鸭子嘴。

“你受伤的为什么不是嘴?”

谢世荣在一旁噤若寒蝉,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

这老毛子太吓人了,比他在露天市场见过的来收保护费的黑|帮还吓人,一看就是手上真有人命的,和那些咋咋呼呼的小年轻不一样。

但看起来好像还是何长宜更可怕。

她“啪”地一下打开老毛子的手,慢条斯理地将脚抵着他的胸口,还用峨语说了什么。

谢世荣很想听懂,奈何何长宜语速太快用词精深,他那点峨语储备压根不足以支撑做听力理解。

只能看出来老毛子很不高兴,眉眼沉沉,但却没动作,任由何长宜踩着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听不懂,但谢世荣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像峨语版双口相声,一个女冯巩一个男牛群,作为唯一的观众,他真的很需要一个翻译啊!

突然,老毛子横过来一眼,眼锋如刀,吓得谢世荣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阿弥陀佛,这家伙可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