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端着照相机紧张地等待。
在人群最前方,是一名阴沉着脸的金发警察,虽然年轻,但从肩章上看,他是在场职位最高的。
车门开启,铁质楼梯搭在站台边缘。
最先下来的是一名鼻青脸肿的列车员。
他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场景后眼眶发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强撑着精神完成到站后的工作。
第二位下车的是腹部缠着怪异凸起的围巾、被抬下来的昏迷车长。
医护蜂拥而上,小心将人转移到担架上。
医生摸了摸围巾,发现里面有一个圆形的硬质物体,奇怪道:
“里面是什么?他的伤口在哪里?”
抬人的列车员就说:“那是碗,我们倒霉的车长被人割开了肚皮,他的肠子正在碗里摇晃呢!”
医生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惊叹道:
“噢,能想出这个主意的家伙简直是个天才,他救了你们车长一命!现在我们只需冲洗暴露的肠子,在无菌环境中把肠子塞回去缝好就够了。”
列车员严谨道:“是‘她’不是‘他’。”
旁边的大胡子记者拍了两张照片,凑上前问:“她是谁?哪家医院的医生?”
列车员骄傲地说:“她是我的朋友!来自钟国的英雄!”
大胡子记者两眼放光,他嗅到了大新闻的气息!
“她在哪里?我现在就要采访这位英雄!”
列车员低落下来。
“她受伤了……”
就在这时,第三位伤员被抬下车。
他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失血过多的白色。
医护几乎是用抢的,将人面朝下平放在担架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推着担架往站台外冲。
一个钟国中年男人背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 w?a?n?g?址?F?a?b?u?页??????ū???ē?n??????2?5????????
“等等我!你们要把我侄子带哪儿去?!”
一个接一个的伤员被送下车,最后预备的担架不够用,医护们不得不让还能行动的伤员自己走出火车站,等救护车送去医院。
之后下车的是普通乘客,虽然多多少少有受伤,但看起来精神上的打击更严重一些。
记者们不断抓拍,时不时拉住几个峨国乘客,询问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听到这趟列车在六天六夜的行程中连续遭遇了四波劫匪,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记者此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居然还能从这趟地狱列车里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你一定是天父保佑的幸运儿!”
峨国乘客却摆手。
“我可不是什么天父保佑的幸运儿,我只是遇到了一位钟国女士,她救了我们所有人。”
大胡子记者愈发好奇,这位钟国女士究竟是谁?
突然,雕塑般站在车旁的金发警察动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只是吩咐手下将受害者们带去做笔录,自己则紧紧盯着下车的乘客,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怕对方真的出现在这里。
直到此时,他终于能确定。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不,这看起来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