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权,我能做的也只有在抵达下一站时报警。事实上,这是你们钟国人的内部犯罪,为什么要指望我们峨国人为此买单?你不如让你们的政府加强管理,不要将犯罪分子送到国外,这样还更有用。”
眼见车长摆出一副“管不了也不想管”的无赖模样,何长宜就问他:
“车上有劫匪,难道您就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吗?”
车长闻言大笑。
“天真的姑娘!我曾经担心,但后来我意识到,钟国劫匪只会抢钟国人,即使我就站在他们旁边,也没有人会来抢我。”
他冲何长宜暗示性地眨眨眼睛。
“我还听说,劫匪们不会抢钟国的官员,他们通常选择乘坐软卧,而你现在就住在昂贵的软卧包厢,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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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多么美妙而糜烂的权力!”
车长摆明了就是不管,何长宜百般沟通,他才肯同意夜晚车厢不熄灯,列车员也会多巡逻几次。
何长宜回到车厢,告诉四个代表车上可能有劫匪,晚上务必要小心。
国企代表彭主任脸色一变。
“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知道国际列车这么危险的话,我就不来出差了!”
何长宜按捺住心下焦躁,尽量耐心地安抚道:
“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安全的,也不是说一定会出事。主要是咱们多留个心,万一要是出事儿的话,也能提前有个准备。”
彭主任气呼呼地说:
“准备?要什么准备?人家劫匪都上门了,我还能准备什么?准备花钱买命吗?!”
何长宜压着脾气,努力平和地说:
“您放心,既然是我邀请您来峨罗斯,就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彭主任没好气地打断何长宜的话。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一个小娘们,劫匪来了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你能有什么用?”
这话说得难听,一个私企代表就出声劝道:
“彭主任,消消气,这年头出远门都是这样,咱国内也有车匪路霸,我去南边出差,火车上还有当兵的,不一样让人抢了嘛。”
彭主任被堵了一下,嘟囔道:
“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另外两个私企代表也出声劝道:
“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没法子,火车上没人管啊,就算是主席总统坐火车,也管不了有人炸铁轨啊。”
彭主任忿忿地坐到一边,把头一扭,不看众人。
“合着你们都是一伙儿的,都替她说话,我算是看透了,我这趟啊,算是上了贼船了!”
他这么说,算是把其他三个代表都得罪了。
第一个发声的代表董德志也不惯着他,径直对何长宜说:
“你那儿有没有什么顺手的家伙事儿?剪子水果刀都行,我头一次出国,没敢把惯用的带出来,你要是有就给我一个,我就不信了,国外的抢劫犯能比国内的厉害到哪儿去!”
另外两个代表也纷纷附和。
他们都是常年在国内各地出差的业务员,在路上见多了犯罪。别说是火车上可能有抢劫犯了,就是被一村子的青壮拿着砍刀逼停大巴的事儿也是经常遇到。
也就是彭主任这种常年坐办公室、养尊处优的行政管理者才会被有劫匪这种事吓到失态。
何长宜爽快地将行李箱中的几把纯钢大号扳手分给众人,董德志大喜,接过扳手就挥了两下试试手感,同时好奇问道:
“何小姐,你怎么会把这东西带上火车?”
何长宜冲他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