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怕的,我当初第一次来莫斯克的时候还不如现在呢,不也是一样混出来了吗?这会儿虽然我手头没什么钱,可要是把羽绒服都卖出去,再加上保险公司的赔款,不就又有钱了吗?”
谢世荣啧啧称奇,围着何长宜看来看去。
“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凶悍的女人,不怕死也不怕穷,我看就算给你一个破碗,说不定你讨饭都能讨成皇帝。”
何长宜照单全收,只当这是夸奖,扬眉道:
“那就借谢叔吉言了。”
谢世荣急道:
“我可不是在夸你!”
这小娘们,人是变穷了,可脸皮怎么比之前还要厚啊?!
何长宜没空和他斗嘴,举着羽绒服问道:
“谢叔,你到底要不要羽绒服?不要我就去问别家了,横竖我这衣服质量好还价格低,不愁卖不出去。”
谢世荣还有话没说完,怕何长宜真转身就走,急忙上前拿过羽绒服。
“你急什么,我先看一看,说起来也是一万出头的买卖呢,哪有说买就买的道理……”
他心不在焉地翻看着羽绒服的缝合线,眼睛却不住地往何长宜身上瞄,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那个,我听说你和谢迅搭伙在东欧做生意?”
何长宜坦然承认道:
“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您不知道吗?”
谢世荣忙说:“谁说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好吧!谢迅这个小兔崽子说单干就单干,我才要从批货楼搬到新市场,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直接闪了我一把,差点搞乱我这边的买卖,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何长宜漫不经心地捧哏道:
“那您知道的还挺多,还知道是在东欧的生意。”
谢世荣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谢迅那个兔崽子还是我把他从老家带出来的,要不然他能来峨罗斯?当初还是他爸妈在家摆酒请我吃了三天的饭,我才松口带他出来,不然现在他也就在老家干干鸡毛换糖的营生,见了我还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三叔呢!”
谢世荣喋喋不休地讲起谢迅的过去,连他家以前穷得房顶没瓦片的事都讲了出来。
何长宜却疑惑地问道:
“谢叔,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谢世荣被噎了一下,没想到何长宜一点也没有要和他同仇敌忾痛骂谢迅这个忘恩负义兔崽子的意思,反而还奇怪他为什么要讲这些。
“我这是在提醒你!我对谢迅这么好,当初要是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他,可这个小兔崽子还是说跑就跑,一点也不顾及我对他的恩情;你和他搭伙做买卖,现在你倒了大霉,你就不怕他扔下你,独吞了东欧的生意吗?!”
何长宜垂眸思索。
就在谢世荣以为自己说的话起效时,何长宜却突然问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谢叔,当初谢迅跟你干的时候,他拿多少分成?”
谢世荣一愣,下意识就说:
“拿什么分成,我给他包吃包住,不找他要钱就不错,他一个做伙计的难不成还想和老板分钱?!”
闻言,何长宜便接着问道:
“没分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