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低声地骂:
“你这条老狗,白白吓我一跳哦!”
老吴摸不着头脑,迷茫极了,小心翼翼地问:
“我又有哪句话说错了?是不是五万件太少?那十万件呢?”
何长宜擦一擦笑出来的眼泪,故意问他:
“老吴,你就不怕我卷货跑路,一分钱都不给你们吗?”
老吴连连摆手。
“何小姐,你不是这种人的,我老婆都信得过你,我也要信啊。”
不过片刻后,他又迟疑道:
“何小姐,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吧?你不会真的不给钱吧?”
霞姐一巴掌重重拍到老吴背上。
“瞎讲什么!阿何就不是那种人!”
老吴疼得呲牙咧嘴,连声讨饶。
“我就说说,说说……”
他余光看到远方外甥正震惊地看着这边,急忙像赶苍蝇一样摆手撵人。
“你到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剪线头!”
太丢脸了,千防万防,怎么还是叫人看了个正着……
当霞姐老吴火力全开地赶工一万件羽绒服时,何长宜已经坐上火车,再次进入了峨罗斯的国境。
国际列车驰骋在初雪后的西伯利亚平原,何长宜坐在窗边,雪景映在她的眼中,明亮而没有一丝阴霾。
当再次看到莫斯克火车站熟悉的建筑时,何长宜扬起脸,无声地笑了起来
——姑奶奶我又杀回来了!
第38章
到达莫斯克后, 何长宜直奔维塔里耶奶奶家。
尽管在国内时她通过跨国电话已经确认维塔里耶奶奶无碍,但在亲眼确认她完好无损前,总还是放不下心来。
听说在动乱发生时, 维塔里耶奶奶留在家里没有外出, 关着灯,拉着窗帘,听着外面街道上的坦克轰鸣而过, 远处传来枪声和爆炸声。
她没有去广场, 她只是在平静等待这个国家命运的宣判。
最后一切结束,政治纷争落下帷幕, 什么都没有改变, 又似乎什么都改变了。
只有维塔里耶奶奶的笑容一如往常,她的怀抱也依旧宽厚而温暖。
萧瑟而冰冷的莫斯克, 只有在这时, 何长宜才能感到真正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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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里耶奶奶温柔地说:“我的钟国小鸟,你为什么不在温暖的南方多待一些日子呢?”
何长宜抱着维塔里耶奶奶,闷声闷气地说:
“可能是因为我没钱交暖气费, 只好厚着脸皮来您家里蹭壁炉。”
维塔里耶奶奶一愣, 不知该相信,还是把这当做又一个玩笑——虽然这不怎么好笑。
而何长宜已经仰起脸,若无其事地笑着说:
“我一直在思念您的馅饼呢,阿列克谢不在吧?正好, 我可以把他的那一份全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