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领毛衣,审美功能大于实用功能,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好看。
按照平时的气温,这件大衣已经足够暖和,在中午的时候还要将大衣脱下来、搭在胳膊上。
可是现在宽大的袖口和V形的翻领都在使劲往里灌冷风,起不到一点保暖效果。
何长宜被冻得瑟瑟发抖,此时也顾不上毛毯的肮脏程度了,隔着一层稍微干净的被单就裹在身上,又拿着破洞床单去堵窗户上漏风处。
饶是如此,她身体的温度仍在不断流失,冻得脸色青白。
何长宜蜷缩在铺位上,咬牙切齿地诅咒峨罗斯铁路局的贪|污犯所喝的每一滴伏特加都是用工业酒精勾兑的,所吃的每一口面包都是用含有黄曲霉素的小麦做的。
夜色渐深,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甚至由于冷风的缘故,比车外还要冷。
何长宜半睡半醒,或者说她大概快被冻晕过去。
包厢门轻轻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已经没力气睁眼,更没有力气去提防这是不是来偷钱的小贼,心里想着快点拿钱滚蛋,然后把门关上,不要抢她的毛毯。
不过来的人显然不怎么体贴。
他上手去扯何长宜裹在身上的毛毯,有些粗鲁,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将主人弄醒。
何长宜从愤怒中积蓄一点力量,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熟人。
阿列克谢皱着眉,伸手扯开她身上的毛毯。
何长宜抓着毛毯不肯给他,细声细气地骂:
“不许抢我的毯子,要抢就去抢隔壁包厢的……最好多抢几条,给我分一半……”
阿列克谢简直要被气笑了。
“松手。”
他冷淡地说:“你想要被冻死吗?”
何长宜冻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阿列克谢在说什么,依旧死死地抓着毛毯不放。
阿列克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何长宜手上没什么力气,扯不过这头熊,最后硬生生被抢走了毛毯。
寒冷的空气一瞬间包裹住她,像是被推进了冷库。
何长宜恶狠狠地诅咒阿列克谢下半身要与西地那非共度余生,下一刻,她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列克谢坐在铺位上,将何长宜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只挠人的野猫,又或者不怎么听话的小狗,用毛毯将两人裹在一起。
他体温很高,像一个核聚变的暖炉,散发着让人迷恋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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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宜眯着眼睛,幸福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靠近更温暖的地方。
阿列克谢黑着脸,将她冷冰冰的手从自己衣服下面扯了出来。
“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即使在有些不清醒的情形下,何长宜依旧审时度势地乖巧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列克谢垂眸,看着她靠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发顶,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算了。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何长宜已经满血复活。
她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列车员休息室,将一叠卢布拍在桌上。
“给我更多的毛毯!”
看在卢布的份上,列车员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