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卖货完手里有钱的主儿。”
何长宜越听越耳熟,怎么觉得这个姓赖的家伙她好像见过呢?
正在这时,女郎们终于将门锁踹断,拎着硬皮小包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嘛?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你们这样的吗?”
“别打了,别打了,我给钱,给钱还不行?!”
“什么,不要?不要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没钱,爱要不要!”
人群挤在门口,何长宜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个女郎满脸怒气地冲了出来。
何长宜眼尖注意到她们每人的胳膊上挂了两套“阿迪达斯”。
……很难评。
抵账的风还是吹到了鸡窝。
“散了散了,都堵在我门口干嘛?我可没钱给你们!”
屋里踢踢踏踏地走出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赶苍蝇似的驱赶门口聚集的围观群众。
“赖抗美,你赌钱又输了?”
“哈哈哈,他什么赌赢过?逢赌必输,专门给人家赌场送钱来了。”
“你懂什么,这叫国际主义精神,老赖可是特地来给峨罗斯人民送温暖的!”
中年男人赖抗美恼羞成怒,一张横肉脸涨得通红。
偏偏门口人多,他不敢动手,生怕被群殴,只得气恼地甩上了房门,只要看不见就当听不到。
原本就受损的房门此时彻底罢工,合页折断,整张门轰然倒塌,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赖抗美脑门上,像砸地鼠似的将他直直砸到了地上。
“哎哟!救命啊!”
何长宜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了场大戏,心想这旅馆可真热闹。
她也认出了中年男人,正是她第一次来峨罗斯时在火车上遇到的占铺男。
虽然何长宜一向是有仇当场就报,但看到赖抗美倒霉,还是觉得神清气爽。
这时旁边有人注意到这个眼生的女同胞,问道:
“姑娘,你哪儿的啊?来这儿干什么?你是倒爷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打量起了何长宜。
倒爷是提着脑袋挣钱的行当,一向男多女少,独身一人的漂亮姑娘更少。
在莫斯克的钟国人不多,旅馆内的住客大都能互相混个面熟,忽然见到陌生人,众人都有些好奇,忍不住揣测她是来干什么的。
何长宜大大方方地开口回应:
“我也是倒爷,今天来贝加尔旅馆看看情况,合适的话就住下来。”
有人嘀咕一句:
“这地儿可不适合一个姑娘来住……”
另外一人则兴奋道:
“你可真有胆儿,多少年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来做倒爷的呢!”
何长宜说:“现在你不就见识到了吗?挣钱的行当也不能只有男人才能干,女人也没差哪儿去,说不准以后做倒爷的女人越来越多呢。”
众人皆摇头。
“怎么可能,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营生女人哪里干得来?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何长宜也不生气,淡定道:
“那咱们就比一比,看看最后到底谁才要回家抱孩子。”
被冷落的赖抗美终于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房门,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当看到何长宜时,他一下就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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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何长宜点头:“是我,怎么了?需要再帮你活动活动筋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