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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男人的后尘,到底没敢侵占她的空间。

没想到何长宜会问这个,谢迅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后才笑着说:

“嗨,谁说没办,这不是办了托运还不够,只能自己带上,谁知道车站突然要查超重……不过这托运也确实难办,得在京城站排上四天四夜的队,中途还不能离开,离开就没号了。到莫斯克取托运的行李也不方便,老毛子办事敷衍,能糊弄就糊弄,还不如国内呢。”

何长宜见他说的都是干货,是个有经验的倒爷,便和颜悦色起来,对他也多了几分耐性。

谢迅属于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见对面的漂亮姑娘笑意盈盈却不多话,就忍不住想多说点来逗她开口。

不过他口风紧,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峨罗斯逸闻,至于他在哪儿进货,又在哪儿销货,一概闭口不谈。

谢世荣不说话,只竖着一双耳朵偷听,觉得谢迅说的有点多了,就不轻不重咳上一声,谢迅便心领神会地转移话题。

不过即便如此,何长宜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不少有用信息,对接下来的峨罗斯之行更有信心了。

这趟车在晚上八点半发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列车熄灯的时间。

当灯光暗下去,谢迅急忙将包裹往包厢里归拢,费了大劲儿将门合上,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玩意,卡在门栓上。

包厢的门是无法反锁的,一般情况下内外都能打开。

但经谢迅这么一番操作,外面的人就无法打开包厢门。

谢迅试了试门,见卡得严实,这才满意。

他才要转身,差点与身后的何长宜撞到一起。

谢迅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何长宜却并不在意两人间突破社交距离后过分的近距离,反而还倾身上前,几乎将谢迅压在门板上。

“这是什么?”

她打量着门栓上的小玩意。

谢迅手足无措,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太近了……

昏暗的车厢,当视觉的作用被削弱到最低时,其他感官便加倍灵敏。

气味,声音,还有她呼吸时胸前的轻浅起伏……

“……是用来锁门的。”

“锁门?为什么要锁门?”

何长宜向后退了点,谢迅一个大喘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屏息。

谢世荣看不下去侄子的窘境,主动开口解围:

“何小姐,你别担心,不是针对你,这趟车上不安全,半夜经常有贼来翻包,锁上门安全一点,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我们是好人,你可以放心的。”

何长宜说:“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她爬上铺位,扯了件皮夹克盖在身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谢迅忍不住追着她的动静看过去,即使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中,何长宜的声音带着几分满不在乎。

“你们是不是好人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再说,就你们两个——”

“呵。”

黑暗中,好像有谁被满地的包裹绊倒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电脑,车上也没有电视,人们都睡得很早。

车厢里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几乎能盖住列车运行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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