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也绝不愿渊清得偿所愿。
赵离弦所作的恶均有渊清的引导和兜底, 他有意将其教导成一个傲慢自负,冷酷残忍的人。
许是等待他犯下大错自取灭亡, 好叫自己不用背负算计徒弟的道心负担,许是为自己的阴谋预留更从容的空间。
总之渊清的伪善与放任, 也是一切悲剧的开始,王凌波不可能放过他。
这样一来, 今夜倒是至关重要了。
王凌波在山顶磐石上坐了许久, 心中才有了成算, 此时却看到叶华浓和王凌淮寻了过来。
该说是叶华浓被王凌淮急匆匆的拽着过来的。
饮羽峰的结界并不挡他们,见到王凌波在外面,王凌淮赶紧御剑到了她跟前。
“你,你, 你告诉我,这趟是不是你们算计的?”
王凌波看向叶华浓,叶华浓无奈的叹口气:“回去听他师父说此番宋檀音被搜审是源于你告发,回过味来了。”
闻言王凌波颇为欣慰的看着王凌淮:“不错不错,短短数月长进不少,看来没有只修功法不修心眼。”
王凌淮气得半死,他越发觉得堂妹没大没小了,跟他说话语气总有种长辈对小辈的揶揄,叫人想跳脚。
但此时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否则被这家伙三两句一绕便没完没了了。
他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若非牵扯出魔尊之事,以宗主的护短,你设局害他徒弟能得什么好?”
“做便做了,你还把我蒙在鼓里,叫我跟个傻子似的。”
王凌波笑道:“你当真以为我的矛盾只在与宋姑娘之间?宗主对我已经死了杀心,此番设局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她这话让王凌淮霎时露出惊恐之色,好似确认她在开玩笑般死死的盯着她上下打量。
堂妹在说什么?怎就与宗主生死不休了?修为深厚实属三界之首的宗主,对她起了杀心?
还叫她棋先一步设套摆了一道,如今不仅折进去一个徒弟,听师父的态度,宗主怕是难免受些牵连了。
王凌淮一面对堂妹的战绩叹为观止,一面对她的处境冷汗直流。
他抖得话都说不利索:“那,那你以后怎么办?”
“你现在做的无非是给宗主添点麻烦,他总能摆脱现在的影响,等他腾出手来,你要如何自处?”
说着王凌淮烦躁的转来转去,最后站定盯着王凌波道:“要不我改修刀法吧?”
“我们去刀宗,刀宗宗主若是知道你的丰功伟绩,定是乐意收留,实在不行能不把大师兄也骗过去?”
王凌淮认为自从吃了裙带关系的好处后,他的清正刚直也一去不复返,但总不至于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越想越觉得自己计划可行:“若留在宗门,便是宗主碍于大师兄不好直接对你下手,恐也会牵连到家族。”
王凌波笑了:“你倒是痛快,不怕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啊。”
王凌淮脸都皱成纸团了,一脸苦相道恼羞成怒道:“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连家里人都不管吧?”
“祖母去后,合该由我为家族遮风挡雨。”
王凌波叹气:“这么眷恋凡尘,与修行可是无益。”
王凌淮嗤笑:“大师兄痴迷情爱,已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不照样得道大乘,我区区修为谈斩断俗缘为时尚早。”
“便是不图我们王家兴盛千秋万代,至少也不能叫祖母心血毁于一旦,待她故去百年后归于平凡也并非不能接受。”
饶是王凌波心硬如铁,建立王家本就是为了复仇大计,此番也不由软了心肠。
但别这小子手起刀落就准备斩断与剑宗的瓜葛,实际这里有他孺慕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