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的,积玉接过话去:“公子临危不乱,还敢舍身救谢家二位小姐,实在令人感佩。”
“诸位不知,檀兄向来如此,虽是个文士,却?有豪杰风流啊!”
一名士子摇扇说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那紫衣郎哈哈大笑:“你们几个少?在贵客前面捧我!我那是吃醉了酒,酒意冲上脑子才有了蛮直之气,我心里哪有不怕的呢?”
程净竹端起?茶碗,热烟上浮:“公子是天都人?”
紫衣郎点头:“不错。”
“天都繁华非彭州可比,不知公子因何而来彭州定居?”程净竹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因为枯坐无聊而谈起?这些。
“天都再是繁华,我也?看了多年了,早都厌倦了,适听兰大人说起?彭州山清水秀,乃邕宁国一绝,所以我才迁来此地暂居,”紫衣郎抿一口茶,笑道,“我胸无大志,就想找一清静之地独享满园春色,诗酒待友,潇洒快活。”
兰大人是邕宁国前宰辅,程净竹他们在城中早有耳闻,谢家女今年那没去成的诗会,便是兰大人亲自主持。
这紫衣郎并不言明自己身份,但他是天都人,又是兰大人的座上宾,足见其家世?不凡,否则,又怎会有如此家底。
此时,廊上响起?迟缓的步履声?,越来越近。
阿姮抬头看去,只见谢澹云与谢朝燕出现在花厅门口,园中无一女婢,而那些男仆从出于避讳而不能相扶,所以她?们是彼此相扶着走来的。
站定在门外?,两人很快松开了手,一看便不是那么情愿地彼此扶助。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谢澹云与谢朝燕几乎同时欠身,齐声?说道。
紫衣郎站起?身:“两位小姐不必如此,也?怪檀某家风所致,这么多年习惯了没有女婢,怠慢了。”
“不……公子言重。”
谢澹云抬眸,望了一眼那紫衣郎,他和颜悦色,神采明亮,她?垂首道:“是我姐妹叨扰了。”
“是啊,本是我们多有叨扰才是。”
谢朝燕的声?音响起?,谢澹云侧过脸看向她?,只见她?原本惨白的脸颊竟然微微飞霞,谢澹云垂下眼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二位小姐,如今既然暂居你们府上的仙长寻了来,你们便随他们去吧。”紫衣郎颔首说道。
谢澹云与谢朝燕脊背一僵,随他目光看去,这才意识到厅中那陌生的两男两女原来便是暂住谢府的外?客。
肉眼可见的,谢澹云与谢朝燕的神情都变得紧绷起?来,阿姮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扫视一番,而她?们则不约而同地避开她?的视线。
“不打?扰了。”
程净竹放下茶碗,站起?身。
那紫衣郎看了一眼角几上的茶碗,仆从端上来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分?毫未动。
积玉也?起?身告辞。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