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飞了出去,刚好落在泳池边上,甚至因为过于湿滑的瓷砖转了好几圈,最终和冒出头的白墨对上了眼神。
它眨了眨眼,指向那只断了弦的竖琴询问:“这是什么?”
白墨清了清嗓子,说,“我准备了好久,今天要向陛下献唱。”
楼上的南林内心咯噔一声,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三秒后,从楼下传来了一种堪称撕心裂肺的“歌声”。
阮虞也是身形一顿,先帮南林捂住了耳朵。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窗外探去,看向池子内一脸陶醉,激动得脸颊泛红的白墨。
阮虞:哥,我受不了了。
南林:......
还好,白墨很快就结束了他对这片空间内所有生物的荼毒,撑着脸望向南林,连同尾巴都兴奋地翘了起来。
他询问说:“南林,好听吗?”
南林:“......”
他觉得自己不能违背那仅剩的一点良知。
偏偏白墨对这件事情分外执着,他尾巴摇晃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口中仍在询问,“好听吗好听吗?”
南林:好,逼我是吧。
他板着脸,淡声道:“琴好。”
白墨惊呼一声,沉底儿去捞那把断弦的竖琴去了。
一楼的花盆也因为这条鱼的荼毒砰然碎裂,时影蹲在角落捂着耳朵,眼神涣散,明显是被折磨得不轻,口中喃喃:“无笙...救救,蘑菇...蘑菇不能听这些噪音。”
阿斯莫德也像是听懵了,无措地看向南林,又看了眼泳池。
上边已经不见那条鱼的踪影,只剩下微风拂过带起的阵阵涟漪。
南林扶额,总觉得现在的日子有些过于“热闹”了。
他看了眼重新出现的时影,又看了眼手机上催命似的消息,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总感觉现在出门,这三只能把家给拆了。
算了......拆就拆吧,也不缺他们住的地方。
他和阮虞前后脚离开,临行前环视四周,忽然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衣兜里的手机再次嗡鸣,南林最后看了眼阿斯莫德,砰的一声关了门。
他知道白墨为什么会回来,明天是闻无伤的忌日,虽然不知道闻不害现在在哪儿,但有些事情还是先处理了比较好。
至于停瞳留下来的东西......
作为他名义上的继承人,南林觉得颇为棘手,在转手和继续经营间几经犹豫。
还有师风眠,这个世界似乎完全忘了他。
南林走在路上,抬手看了眼时间,一只木制蝴蝶忽然落在了他的肩上,那双薄翅边缘甚至可以看见鳞粉的金属光泽。
徐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在看向这只蝴蝶的同时想到。
南林接过这只惟妙惟肖的作品,放进口袋,眼里露出几丝笑意来。
看来他们过得不错。
徐青会保护好临一。
而在隔壁咖啡厅,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瓷杯,他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太好,只有唇瓣留有一丝浅淡的颜色。
临一坐在他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坐在桌上的矮脚猫,又抬头看向徐青。
那人无奈地弯起唇角,说:“又不是不让你养。”
“真的?”临一兴奋的尾音微扬。
徐青指尖点着桌面,轻微颔首。
“那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