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村子里边……我们开车的都说,这村子邪门得很!”
杨知澄在服务区时便从出租车司机那听说过一遍东阳村的情况,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爸妈很多年前就从村子里出去了,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回去过呢!”
“那村子是真邪门。”大叔立刻道,“听说啊,我只是听说——那村子里的人都姓杨。”
“嗯嗯,对。”杨知澄点点头,“是这样的。”
“但那的人,原本不姓这个。”大叔见杨知澄十分捧场,便继续说了下去,“这村原本姓石。没听人嫁过去,也没听村里的人出来过。”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那邪门,家里懂点门道的,都不让小辈往那跑。”
“大概几十年前,我也不知道啥时候,那村里的人都集体改姓了。”
“改姓之后就有年轻人出来打工。但打着打着,后来都回去了。我认识一个东阳村出来的,上次见他还是十多年前,也不晓得他现在咋样。”
“当时我们在工地做工,夜晚嘛,喝了点小酒,就喜欢聊天。聊起来,他就说啊,说他们村里的人命苦,说着说着还哭了。”
“我讲这些东西,也都是他告诉我的。不过时间真有点久,我都忘了!”
说到这里,大叔笑了声:“不过我不信这个,真不信啊。现在是科学社会,不讲究这些神神鬼鬼的。你们家估计也是从那村子里出来的吧,我觉得啊,那村子是真守旧,出来好,出来就别回去了!”
“应该是的。”杨知澄这时得接话了,“说实在的,对那边的事我也不大了解,还是听您说,我才知道的。”
“没啥好了解的。”大叔半个手臂搭在车窗上,“要我说啊,你们年轻人就好好读书,好好读书比什么都强!”
身旁的宋观南始终没说话。杨知澄轻轻望了他一眼,便见他目光麻木呆滞地望着前方。
杨知澄一边回着大叔,一边碰了碰宋观南:“这些年我爸妈也是这个态度,从来没带我回去过。”
打从他记事起,养父母便只会每年年初二回东阳村。年年如此,但每一次回去都不会带着杨知澄和杨知宇。
据他所知,他们的爷爷在杨知澄刚被收养时去世了,遗像还摆在家中阳台上。而村子里住着他们的奶奶——一个杨知澄连照片都没见过的老太太。
“欸,这想法好。”大叔表示称赞,“可别搞那些封建糟粕啊!”
“那是的,那是的。”杨知澄笑了笑。
这时,宋观南身子微微动了动。他眼中的麻木之色褪去,重新变得有神采了些。
“之前消耗有些大。”他倾身低声对杨知澄解释道,“我……毕竟还是鬼,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会尽力控制,但你不要太过信任我。”
“啊。”杨知澄心中微微沉了沉。
这两天宋观南表现得太正常,竟让他恍惚间忘记,宋观南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心中又五味杂陈起来,但却面上不显:“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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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观南垂眼。
接下来的路程,出租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杨知澄让师傅直接开去了养父母家。下车时,他扭头看了眼对面那孤零零的小区门头。
‘春苑小区’。
‘苑’字的草字头耷拉着,让被四面高楼围拢的老旧小区平添几分阴冷怪异的气息。
“你原本真的住那里吗?”杨知澄问道。
“差不多。”宋观南点点头。
“我原本在K市另一头的松明山住。但当时和宋宁钧关系不睦,就转学搬了过来。我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就索性在那呆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