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迟了一步。
徐婧躺在床上,嘴角不断地溢出暗红的鲜血。杨知澄想要捂住那源源不断的鲜血,却完全只是徒劳。
“……徐婧!”
徐嘉然也扑了过来。
徐婧双眸涣散,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她的喉咙中发出濒死的“咯咯”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浑身剧烈地抽搐。
“没用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在梦里被剥皮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你是谁!”一直没出声的郑宇航突然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剥皮?!”
杨知澄猛地回头,警局休息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两个人站在门口。
其中一个就是昨天留下血迹的年轻男人。
此时此刻他脸色惨白——在看到满身是血的徐婧时,脸色就更白了。
而另一个人的脸有些陌生。
他穿着一身挺括犀利的风衣,皱着眉,看起来并不慌张,但神情非常地严肃。
杨知澄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他的血没有用,是吧?”眼熟的男人说。
这时,房间里骤然弥漫起一股更加刺鼻的血腥味。杨知澄猛地回头,只见身边徐婧的皮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地剥离,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身躯。
徐嘉然瞳孔颤动。
“这件事是他的责任。”男人扭头看了年轻男人一眼,“对付鬼,就不应该有任何马虎。”
“可是……”年轻男人有些不服气,“它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按理来说不会……”
“你能用常理来揣度它们么?”男人冷淡地收回目光,“这只鬼显然有古怪。被封印了这么多年,还能制造出这么真实的群体梦境——你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么?”
年轻男人终于闭了嘴。
房间里仍飘荡着血腥气。杨知澄听着他们的话,悄悄地摸了摸自己锁骨处的痕迹。
这个人……好像懂得很多。
他会知道宋观南的存在吗?
徐嘉然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请问……”
他顿了顿:“请问我的同学们还有救吗?他们在梦里还能……”
“没有了。”男人摇头,语气分外冷漠。
“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刻,他们就变成了那只鬼的‘伥鬼’。它们不是活人,就当然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徐嘉然脸色苍白:“那徐婧,那王欣雨……那他们就,就只能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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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男人答。
“那我们怎么办啊!”郑宇航突然叫道,“你们没办法了吗,难道我们也会死吗?!”
男人眉头皱得更深。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他说。
“那太好了!”郑宇航面露喜色,“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就不用做梦了?”
“不。你们还需要再入梦一次。”男人看了杨知澄和徐嘉然一眼。
杨知澄心中打了个突。
“需要我们做什么?”他问。
“在你们醒来前,我尝试了一下。”男人说,“这只鬼的梦境非常地排外,我无法把你们从梦中唤醒。”
“那怎么办?我不想再做梦了!”郑宇航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