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5个人,他只和徐婧的关系比较好。只是社团创建时缺人,就被拉去凑了个数。
打扫卫生他也没缺席。只是临近暑假,他与养父母就回老家这件事又吵上了一架,此时烦闷得提不起劲来,独自一人吊在末尾。
其他几人倒是兴致勃勃。他们穿过老旧的楼梯,站在了紧紧锁着的教室门前。
教室是颇有年代的木门,门上掉了不少漆。杨知澄从缝隙间瞥见点穿插着的刺眼怪异颜色。
“好旧啊。”徐婧忍不住说了句。
“也还好啊,别挑三拣四的。”社员朱阳抱着双臂,无所谓地道,“就是脏了点而已。”
“嗯,就是有点偏。”徐婧点点头,“一会打扫一下就行了。”
“也不知道学校从哪里找到这么远的活动教室。”另一个社员郑宇航皱眉。
“能有就不错了。”徐嘉然心态良好,“好像其他空教室比这里还要偏远……我们算运气不错的。”
他说着,拿着钥匙往锁孔里艰难地插了插。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最后被徐嘉然粗暴地推开。
但他却仿佛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猛地呆愣在原地。
站在他身后的郑宇航够着脑袋往里看了眼,神色也不由得一变:“卧槽,徐嘉然,你找的这是啥破地方啊!”
大家神色各异,杨知澄回过神来,亦是往教室里张望了一下。
这教室乱得出奇。地上乱七八糟地横着铁质桌椅。有完整的,也有缺胳膊少腿的,大多漆掉了大半,露出黑色的内里。书本压在桌椅下,皱皱巴巴,灰尘遍布。
但令人诧异的并不是这如同被龙卷风刮过似的场景。
正对着教室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皮柜。铁皮柜和桌椅一样陈旧,但柜面上贴着两张粗糙的黄纸。
黄纸上不知用什么东西画着暗红色的花纹。尽管是白天,教室里的光线依旧暗沉,映衬得那两张黄纸说不出的诡异。
杨知澄右眼皮跳了跳。
他本能地感到点不适。黄纸,红符咒,看起来像是恐怖片里什么邪异的咒语,封存了柜子里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徐嘉然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去找他们问问,让他们给我们换一个教室算了。”
“算了。”朱阳突然开口。他越过徐嘉然,率先走上前去,“还换什么换啊,麻烦死了。”
他踩过积灰的地面,毫不犹豫地一把将黄纸撕下。
滋啦一声。
杨知澄心头一跳。
“看着晦气,撕了不就完了?”朱阳无所谓地将黄纸团成一团,捏在手心把玩,“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忌讳这忌讳那的?”
“啊呀,你这……”徐嘉然皱眉,思索了一下,最终妥协道,“算了,你揭都揭了,我们去打扫卫生吧。”
几人拿着扫帚拖把鱼贯而入。杨知澄落在最后,扫视了一圈泛黄的墙面。
这间教室被空置了许久,角角落落里都积着灰,但好在没有蜘蛛虫蚁的痕迹。墙上还保留着附中使用时期的黑板报,末尾写着“高二四班”四个工整的大字。
没人敢收拾那个铁皮柜,只有朱阳大大咧咧地开着柜子擦了起来。
徐嘉然打开窗户,其余人整理起倒地的桌椅,杨知澄拄着扫把,又四下打量了一会,忽然发现,教室的四个角也都贴着和铁皮柜上一样的黄纸。
黄纸黏在角落,在窗户的微风下轻轻飘动。红色的字符若隐若现,像半睁不睁的眼睛。
“那里也有。”杨知澄忍不住开了口。
“等一下。”扶着桌子的徐婧也惊慌地站起身来,“这里……这里到处都是。”
她的脚边便躺着两张黄纸。不仅是她这里,屋内的桌斗中,垃圾桶的边沿上,四处都是黄纸的痕迹,几乎将整个教室包围。
“这是什么啊。”郑宇航不安地跺了跺脚,“怎么搞的和鬼片一样!”
“什么鬼片不鬼片的,”朱阳不高兴了,“没准是他们搞封建迷信呢,几张黄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