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靠近一步。”

“……不是。”Jason将额头抵在梦境李白微的肩膀上用气音反驳。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梦境李白微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你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任何人在你的位置上都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作为罗宾，你学会如何帮助和给予，即使在那种情况下，最后一刻你都选择保护了她，所以Jason，作为罗宾你应当问心无愧。”

“而活下来更是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这不对……作为判官，你的职业道德应当让你讨厌一个玩弄死亡的人。”Jason对他的职责再了解不过。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梦境李白微笑了起来，他轻轻敲了Jason一个爆栗，“就知道你上课没认真听。”

“地府看重的从来不是生与死的泾渭分明，而是我们是否做到了赏善罚恶，让每个灵魂都得到他应得的结果，地府法典更新到第一万八千六百七十三版可不是只是补全了刑罚，更是在不断更新了奖励，对好人的奖励，在很久以前，“玩弄”生死最多的可就是地府啊。”梦境李白微低低地笑了一声。

“我们看重生死，但更看重一些比生死更重要的东西，如果一个人不该死，那他就应当得到与他行为相匹配的奖励。”

“所以，Jason别觉得自己是怪物，你的心没有变过你就是人啊，你能活下来是对所有人的礼物，对爱你的人，对你爱的人，都是，一直都有人在期盼你的归来。”梦境李白微喟叹。

而他也能感觉有只手攥紧了他的衣角。

“试着站在原地等等他们吧，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可不会放任有只小鸟在巢穴外迷路。”

“你们一直都在彼此吸引。”

说完梦境李白微拍拍他的脑袋，就将人放开，从Jason手上接过他的面罩，给他仔细戴好，在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成果后，他满意地一把拍在Jason的肩膀上说道：

“走吧，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

“你如何确定之前的梦对他们无害？在他们完整的经历了别人的记忆后？”

等到分神李白微将两个小家伙送回去后，蝙蝠侠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两个问题。

“并非完整，只是大致，不过你确定这个答案你要问我？”分神李白微和梦境李白微异口同声地说道，一边说着梦境李白微还一边走向分神李白微，最后甚至直接走进了他的身体里，融为了一体。

“你可是他们的老师兼监护人，就不能对他们有点信心吗？他们是那种会将自己的人生跟别人的记忆搞混的人吗？”李白微的分神眉头一挑，看着眉头都快打结的蝙蝠侠。

“……”蝙蝠侠有很多专业的术语可以反驳李白微的话，但话头在他舌头上转了又转，最终却只是被他咽了回去。

“你该注意一下他们的心理问题了，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对于一个人而言，这些心理创伤到底会对他们的人格和行为处事造成有多大影响，更不要说都是在青少年时期留下的问题。”李白微的分神下意识地想将手搭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却忘了这不是他熟悉的那几只。

蝙蝠侠默默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某人的自来熟的胳膊。

搭了个空，李白微的分神也不尴尬，他随意地收回手，改为了揣兜。

“我知道，我会注意。”蝙蝠侠嘶哑的嗓音毫无波澜地回应。

“那你要怎么醒？我带你，还是你自己来？”李白微的分神征询蝙蝠侠的意思。

“自己。”蝙蝠侠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完全不出所料。

李白微的分神耸耸肩，跟在蝙蝠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