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当时就很闪了，现在……不提也罢，反正李白微是一眼都不敢再看。

曾经的那间银行早就不知道献身给了哥谭的哪位反派。

幸好记忆还铭刻在他的心中。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反正李白微最近就喜欢跟“哥谭”聊聊那些过去的事。

谁让他们是哥谭最恒定的常量。

李白微跟“哥谭”闲聊着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在哥谭筑巢的那窝蝙蝠中最小的一只。

达米安韦恩。

这是李白微唯一一个亲眼见证他从小长大的孩子。

从躺在襁褓里小小一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那么躺在布鲁斯怀里，彼时他正开着蝙蝠战机慌慌张张地从机舱里出来,生疏的手法让阿福完全看不下去，不断数落着布鲁斯的姿势有多么糟糕。

李白微坚定地站在了阿福那一边。

而又因为李白微还算是会照顾小孩，所以在阿福去准备婴儿用品和奶粉的时候，李白微在布鲁斯的求助下暂时接过了小小的达米安。

皱巴巴的小孩当时完全看不出以后的可爱和帅气，也看起来跟布鲁斯不是很像。

要不是布鲁斯确定他从刺客联盟找到的目标没错，李白微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又从别的地方拐的小孩。

但是还没有完全睁眼的小孩,还没有之后别人一碰就哭的坏毛病,安静地睡在李白微的怀里看起来非常瘦小一只。

“我……真的能养好他吗？”彼时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对自己持怀疑态度。

毕竟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刚出生的小baby,刚出培养仓也算刚出生。

布鲁斯还从没有养过这么小的孩子，在迪克已经独立出去多时的现在，他已经了解了当年的韦恩庄园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幸亏迪克从小就是个大胆的孩子,即使对于空荡荡的大房子感到不适应，也只是有一些叛逆，乱丢衣服和躲在房间暴饮暴食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使监护人不在,他也能在阿福的照顾下活的很好。（虽然之后被李白微狠狠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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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达米安不一样。

布鲁斯看着达米安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脸，幼小的手也只能勉强握住他的一根手指……这是个脆弱的新生命，需要人精心的呵护才能健康长大。

但他，一个昼夜颠倒的义警，黑夜里蝙蝠怪人，白天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对于养好这么一个孩子并没有信心。

一路上，布鲁斯甚至动过将他交给别人照顾的念头。

最后还是在阿福的劝说下打消了。

“先不提有谁能在刺客联盟的觊觎下照顾好达米安少爷，单说身份，恕x我直言布鲁斯老爷，您是他的父亲，您要抛弃他吗？”通讯那头老管家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问出了能让布鲁斯从座位上炸起来的问题。

“不……当然不会。”蝙蝠侠操控着战机，闻言沉默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否认了阿福的话。

“那就请您回忆起李先生曾经对您说过的话，有点做父亲的样子，而且我们都会帮您的，布鲁斯老爷，请不必担心这些问题。”阿福先是语气毫不客气地提醒蝙蝠侠，随后才变得温和起来。

“父亲……”蝙蝠侠沉默着，回忆起他的父亲以及迪克，心里五味杂陈。

“……”

“……我会的，阿福，我会照顾好这个孩子，我会将他抚养成人。”蝙蝠侠目光从旁边的婴儿专用摇篮里扫过，最后重新落在了通讯器的屏幕上。

“他会拥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一切。”说着，蝙蝠侠的目光坚定起来。

这一刻，他彻底下决心接纳了当时仍在襁褓的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