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那张跟布鲁斯极度相似的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有着不易察觉的失落，而很快他甚至就将那一丝丝的失落给隐藏好，重新恢复了最初那样骄傲的样子。

要不是夜翼兔的观察足够敏锐，他简直就要错过那双绿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和受伤。

难道平行世界的达米安居然是个能听得懂人话，体贴别人的好孩子？

夜翼兔不禁怀疑。

那他的拒绝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夜翼兔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或许，平行世界的达米安也只是缺爱的好孩子，他只是个想要个玩伴，他有什么错？

夜翼兔的思绪开始跑偏……

“如果……只是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夜翼兔态度软化，试图安慰他。

“可是……我一个人在家……”小达米安欲言又止，但夜翼兔还是看出了小达米安的意思，联想到他曾经也是一个人待在韦恩庄园那阴森漆黑的巨大房间里，夜翼兔的责任心和使命感不由地涌现出来。

“那我就……”夜翼兔刚想拍胸脯保证，一只手就按在小达米安的脑袋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禁止拐/卖/人/口。”迪克狠狠揉了一把小达米安的头毛。

“开个玩笑。”小达米安摊手。

“等等，你……”夜翼兔如梦初醒，“你骗我……”，差点惨遭骗身的夜翼兔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踩着软绵绵的脚垫就跑到蝙蝠侠身后，躲在他后面探出个脑袋，头顶的耳朵一折一立。

夜翼兔此时还没发现他此刻的形象有哪里不同，还将之归咎于是娃娃的身体的缘故。

“B，快管管你儿子。”夜翼兔揪着蝙蝠侠的披风，怂恿他。

“他不是我儿子。”驯服身体失败的蝙蝠侠将嘴巴抿成“⌒”的样子。

“你们准备怎么做。”蝙蝠侠略过这些目前并不重要的话，试图将话题引回正题。

“先帮你解除控制。”李白微将视线从夜翼兔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上收回，落在夜翼兔的眼睛上，“你也来帮忙，我知道你可以。”

“没问题！”听到需要他帮蝙蝠侠的忙，从死人那里传承到他的力量的夜翼兔果断答应下来，答应完夜翼兔才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额，我是说，可以考虑。”夜翼兔松开蝙蝠侠的小披风，往旁边跨了一步，矜持地改口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毕竟只有你能帮他。”李白微熟练地略过一些口是心非，顺毛哄着，还不忘顺势揉揉夜翼兔毛茸茸的脑袋，以及在他耳朵上捏了捏。

“等等，你捏的是什么？”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夜翼兔想要捂住自己头顶多余出来的某种器官。

“镜子，我需要镜子。”夜翼兔下意识的绕着蝙蝠侠转圈圈，试图缓解焦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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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迪克见平行世界的自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好心地将他举到镜子前面。

夜翼兔就看见一只可爱软萌，胸前有个跟他制服标志完全一样的黑色玩偶兔子被迪克双手举着，正对着镜子歪头。

“！！！”

夜翼兔抬起右脚，低头后这才看清，他的脚心居然是绣的是爪垫。

怪不得他的脚上没有套鞋子。

兔子玩偶怎么可能需要穿鞋子啊，可恶！

夜翼盯着镜子里那一高一低的兔子耳朵，沉默不语。

“其实挺可爱的。”迪克抱着平行世界的自己，安慰道。

夜翼兔双手搭在迪克手臂上，使劲拍了拍用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反对无效。”迪克捏了把夜翼兔的兔子尾巴，还流氓一样地吹了声口哨，“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