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但根基浅薄。五条悟现在想要发起改革,即使他得到了夜蛾校长那种理想主义者的支持,以高专为据点,但他手里真正掌握的'硬资源' ,太少了。真正的顶尖天赋者,大多早早就被御三家通过联姻、收养、威逼利诱等手段收入囊中。那些隐藏在家族里的秘术传承、专属的咒力训练方法,甚至是筛选继承人时的优渥资源倾斜,都不是高专那种'雨露均沾'的模式能比的。”
“五条悟打算就靠一所高专亲自培养的学生翻盘?太天真了。” 太宰治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培养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特级咒术师,要多久?五年?十年?还是等到那些孩子能扛起大旗时,咒术界的天早就变了?更何况,他连最基础的后勤都搞不定。”
他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细数,语气像是在盘点货架上的商品,冷静得近乎残酷:“ 御三家的咒具库藏着多少千年传承的宝贝?从能封印特级咒灵的特级咒具,到日常辅助战斗的中级咒具,甚至是能疗伤、隐匿气息、传递情报的特殊道具,几乎垄断了整个咒术界的优质供给。高专的咒具储备,不过是人家牙缝里漏出来的残渣罢了。只靠高专那点预算,够他折腾多久?一旦触及根本利益,总监部稍微卡一卡脖子,他就可能举步维艰。 ”
“情报网就更不用说了。” 太宰治的眼神沉了沉,“御三家扎根咒术界数百年,触角早就伸到了各个角落。从普通人类社会的政商界,到咒灵活动的隐秘区域,甚至是各个咒术师家族的内部纷争,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五条悟呢?他能依靠的,恐怕只有高专那点有限的情报渠道,和他自己的六眼。可六眼能看到咒力流动,却看不到人心鬼蜮,看不穿那些藏在暗处的阴谋诡计。”
“还有资金、土地、人脉……” 太宰治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御三家代代积累的根基?五条悟空有'最强'的实力,却像个被剥光了羽翼的飞鸟,手里没兵没粮没地盘,只凭着一腔热血和天真的理想,就想撼动盘根错节的旧势力?得了吧,森先生即使夺得了港口黑手党,之后想要改变什么不还是处处受制,不得不平衡各方。”
他的分析如同冰冷的手术刀,将五条悟看似强大的“改革”外衣层层剥开,露出内里资源匮乏的窘迫现实。
少女安静地听着,金色的眼眸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轻攥住了太宰治的衣角。太宰治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停下了话语,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重新染上几分缱绻:“当然啦,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他抬起头,鸢色的眼眸紧紧锁住荧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而透彻的了然:“最致命的,是五条悟从未真正掌握过与他的身份所相匹配的权力。”
“他是五条家名义上的家主继承人,没错。” 太宰治的指尖拂过荧的脸颊,触感细腻微凉,“可五条家那些活太老都成了精的长老们,那些盘踞在权力网络节点上的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把实权交给一个从小就叛逆、眼里根本没有家族规矩的'怪物'?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维护五条家利益、遵守旧秩序的傀儡,而不是一个想要拆毁整个体系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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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那些真正关键的人脉——比如和其他咒术师家族的联姻关系、和高层官员的利益绑定、和地下势力的隐秘合作;那些真正核心的权力——比如家族资源的调配权、咒具库的管理权、家族成员的任免权…… 其实一直都牢牢攥在他看不起的腐朽的长老们手里。 ”
太宰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仿若一只染着毒的蝴蝶:“五条悟就像个被推到台前的戏子,穿着'最强'和'家主继承人'的华丽戏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一举一动都被背后的丝线操控着。他想改革?想打破旧规则?那无异于要剪断那些束缚他的丝线,可那些丝线的另一端,连着的是整个五条家的既得利益集团,是他自己的家族根基。”
“这就是戴着镣铐起舞啊。” 他轻轻叹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同情,只有纯粹的玩味,“他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以为凭着'最强'的实力就能为所欲为。可直到他真正想要动手改革,才会发现那些看不见的镣铐有多沉重,那些来自家族内部的阻力有多可怕。长老们明面上不敢违抗他,暗地里却有的是办法拖他的后腿,掣肘、拖延、阳奉阴违,无所用之不及。比如扣下他需要的咒具,泄露他的计划,煽动其他家族反对他,甚至在他培养的学生里安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