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剥离。”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笃定:“三千万固然诱人,但更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五条悟——那个代表着咒术界顶点、拥有着'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最强'——真正地、毫无保留地打一场,对吧?
“以一个'无咒力者'的身份,去挑战那个拥有'无下限'术式、被奉为'最强'的六眼!你想证明什么?证明即使没有一丝咒力,仅凭这副被诅咒赐予的□□,也能将所谓的'最强'踩在脚下?证明那些将你视为'废物'、'无用'的咒术师们,他们的傲慢和规则是何等可笑?还是……”
暖黄的光晕落在她的脸上,将少女的肌肤润得仿若一层细腻的白釉,然而那片璀璨鎏金却沉入阴影,仿佛蕴藏着看透宿命的冰冷:“……你只是想在这场注定走向毁灭的战斗中,找到某种终结?终结被诅咒的命运,终结这让你作呕的一切?”
她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伏黑甚尔的心上。他猛地转过身!那双翠绿的兽瞳此刻燃烧着骇人的火焰,里面翻涌着暴怒与深藏的痛楚。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荧露出如此不加掩饰的可怕的目光,他死死地盯着荧,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空气仿佛都因他骤然爆发的凶戾气息而凝固了。
荧迎着他那噬人的目光,金色的眼眸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片冻结的、深不见底的沉静,:“甚尔叔叔,如果……你真的是抱着这样的觉悟去挑战他,那么……”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残酷。
“……你很有可能会死。”
“哈!”伏黑甚尔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那笑声狂放不羁,充满了对死亡的蔑视和对命运的嘲讽,引得周围不少食客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声中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辛辣嘲讽。
“死?”他猛地止住笑声,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如同野兽撕裂猎物般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荧的眼底,“那又如何?!小鬼,老子只会死在自己选择的路上。”
男人脸上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缓缓靠回椅背,那股迫人的凶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但这平静之下,翻涌着比之前更加危险的暗流。
“你给我听着!这跟你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声音略带嘶哑,“你只需要像个真正的影子一样,在暗中提供给我需要的情报,这就够了!然后,给我彻底消失!藏好你自己!不要露面,不要插手,更不要像个愚蠢的傻瓜一样猛地跳出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荧那张精致却冰冷如玉石的脸庞,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快意弧度:“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我宰了那个六眼小鬼,还是被他轰成一滩碎肉——都不准你露面!不准你插手!即使我死在那小鬼手里,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这他妈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狂傲。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拯救,甚至不需要见证。他要的,只是一场纯粹的、只属于他和“最强”之间的生死对决。
荧静静地听着他近乎咆哮的宣言,金色的眼中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无声地流淌。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她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看到了一颗注定走向毁灭的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