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果然还得说的再直白一点吗。
“哦?”等五条悟吼完,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时,荧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原来五条前辈还记得那份'废纸'的存在?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当垃圾丢进焚化炉了呢。”她微微歪头,金色的发丝滑落肩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探究:“既然你这么厌恶它,厌恶到提都不想提……那为什么,你还不去把它彻底撕碎呢?”
她上前一步, 无视五条悟周身逐渐涨起的咒力乱流,金色的瞳孔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他的灵魂深处:“ 五条前辈,你——到底要不要当五条家的家主?”
五条悟的呼吸猛地一窒,脸上暴怒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傲慢、更加目空一切的神情所取代。
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不屑的冷笑。
“家主?”他微微扬起下巴,墨镜后的六眼仿佛穿透了虚空,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妄,“呵,除了老子,他们还能选谁?选那些连无下限术式门槛都摸不到的废物吗?”
他语气中的轻蔑毫不掩饰:“你觉得老子稀罕那个位置?一个被一群老不死的规矩和腐朽气息填满的破笼子?当那个家主,除了给老子增加一堆麻烦的文书和无聊的会议,还能有什么?束缚老子?呵,他们配吗?”
他双手重新插回口袋,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比刚才更加危险和不可一世:“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五条家?不过是老子暂时还没兴趣拆掉的一个空壳子罢了。当不当家主?呵,那得看老子哪天心情好,或者……哪天觉得拆起来太麻烦,勉强找个地方放放东西的时候再说吧。”
这份狂妄到极致的宣言,带着五条悟特有的、对世间一切规则和束缚的漠视与践踏的傲慢。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家主之位,甚至将其视为一种可笑的累赘。
荧静静地听着,金色的眼眸深处没有丝毫意外,亦或者说五条悟的反应正在她的预期之中。
这正是她所了解的五条悟,一个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束缚,却又因为这份强大而暂时被束缚在牢笼中的鹰。
“是吗?”荧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冰冷而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那可真是……遗憾。”
她不再看五条悟,转身,金色的身影在霓虹灯下拉出一道修长而冷漠的影子。
“既然五条前辈对家主之位毫无兴趣,对那份'废纸'更是深恶痛绝……”她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远去,清晰地飘进五条悟的耳中,“那么,以后除了公事,请务必离我远点。毕竟,被'废纸'的另一个当事人纠缠不休,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我可不想哪天被某些'热心'的老橘子皮误会,以为我们真在'履行义务'。”
再听不懂以后她就真的再也不想和五条悟说话了。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已彻底融入新宿区川流不息的人潮之中,消失不见。
五条悟站在原地,墨镜后的苍蓝之眼死死盯着荧消失的方向。刚才被“婚约”点燃的暴怒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探究。
荧最后那番话,看似是彻底的划清界限,但其中蕴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