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回忆起几天前与荧的那通绝密加密通讯。阿荧的直觉向来精准得可怕,兰堂此刻的主动询问,无疑是对她的直觉最有力的印证。
遗失的拼图,终于要补上最重要的一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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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几乎是瞬间就切换了状态,他转过头,脸上立刻绽放出那副人畜无害的、带着少年般纯真无害的笑容:“嗯?兰堂先生?您感觉已经好些了吗?这还真是飞来横祸呢,没想到GSS那群疯狗居然对您做出了如此过分的事情。” 他语气真诚,眼神清澈,完美演绎着一个关心他人的好同事形象。
兰堂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客套,当然他也不会相信太宰治故作关切的伪装,他那双针叶林般苍翠瞳眸抬起: “那位……荧小姐。”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和太宰君你,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加深了些许弧度,带上了一种少年人分享秘密时特有的狡黠与兴奋:“我和阿荧吗?”
“当然,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分享惊天秘辛的亲密氛围,“毕竟,阿荧她,可是一个非常、非常迷人的神秘宝盒呢,兰堂先生,比横滨所有的漩涡加起来还要有趣哦~”
他观察着兰堂的反应,那看似沉静的眸子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荡漾开来。
“哦?迷人?”兰堂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追问的意味已经如同实质的绳索,紧紧缠绕上来。他放在裹着厚实手套的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太宰心中激起了确认的涟漪。
“没错,”太宰治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引人入胜的神秘感,“她可不是普通的咒术师。虽然现在在东京那个咒术高专上学,但开启宝盒的钥匙……可是深埋在谁也看不清的迷雾里哦。”
他故意停顿,享受着这掌控节奏、吊人胃口的微妙快感,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剖析着兰堂脸上最细微的肌肉颤动。直到感觉兰堂那冰封般的平静下,潜藏的急切已经快要突破临界点,他才慢悠悠地,如同展开一幅尘封的画卷般继续说道。
“据她自己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还有我这边动用了一些……不太方便明说的渠道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她的生身父亲,很可能来自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异国他乡。”
太宰咬字格外清晰,如同重锤敲击在兰堂的心防上。
瞬间,兰堂那仿佛亘古不变的、被冰霜覆盖的平静面容上,裂开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缝隙。他那双沉静的瞳眸猛地睁大了一瞬,瞳孔深处,如同被投入火把的深井,骤然爆发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混合着震惊、难以置信的光芒。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随即就被更汹涌、更复杂的寒流淹没。
他的身体微不可查地绷紧了,裹在厚重毛领大衣下的肩膀似乎有瞬间的僵硬。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在厚实的皮革手套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想要逃避这过于锐利视线的仓促,猛地侧过头,将苍白的脸更深地埋向车窗外的黑暗。仿佛那片吞噬一切的夜色,才能掩盖他内心此刻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轻微、克制:“遥远的……异国吗?”
“嗯哼,”太宰治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兰堂这剧烈的失态,依旧用轻松愉快、甚至带着点八卦的口吻继续抛下致命的诱饵,“而且啊,根据那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她的生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