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起来。他似乎也有些手忙脚乱,绑了好半天才绑好,接触到赵诺皮肤的时候,赵诺感到他也在微微颤抖。赵诺刚想说话,男人撑开了她的嘴巴,要给她塞进抹布。赵诺忙叫道:
“别……别!我有支气管炎,塞住我会憋气,会死人的!真的!死人的!”
男人见赵诺满脸通红,眼神真切,有了一瞬犹豫。赵诺又连连求饶,低声下气:“真的大哥,咳咳咳……我不想死……咳咳咳……我也不叫、不叫……”
男人信以为真,似乎也害怕把赵诺弄死,从她身上起来,用刀逼着她,威胁道:“你叫一声试试。”
“不……不叫……”赵诺虚弱地回应,大口地喘气。她半边脸没有任何防护地摔在地上,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万幸的是他没有堵住她的嘴,她可以说话就可以寻找生机。
男人站起来,瞧了她几秒,等她咳嗽止住,将她从后面一拎,重重摔到沙发上。
好在沙发轻软。赵诺找回一点呼吸,浑身蜷缩,警惕地看着男人。
“谢谢。”她讨好地说,试图获得男人的好感。
男人冷笑一声,从餐桌前拖来一把椅子,反坐着,瞧着她。
“你就是赵诺?”
赵诺的心跳仿佛是粗重的古木撞击厚重的城门,她强迫自己镇定,缓缓点了下头。
“你要什么?”赵诺问。
“要什么?”那人笑,“要什么你都给吗?”
那笑容有些流里流气,赵诺不禁往后靠。
男人瞧见赵诺的反应,嗤笑,站起来,在房间里优哉游哉地闲逛,脸上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瞧瞧这地板、这吊灯、这沙发、这电视……地板锃光瓦亮的,吊灯稀奇古怪地漂亮,是那什么冷淡工艺风?还有这电视好大,应该不便宜吧?啧啧,真是有钱人。”
“你要钱吗?要钱我可以给你。”赵诺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对啊,我就是要钱,”男人转过身,忽然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早就拿到了钱,春节也能一起过个大年,”可就是因为你——”他忽然前倾,刀尖指着赵诺的下巴,“钱没了,所有东西鸡飞蛋打,我哥进去了。凭什么你们可以举家团圆,但我们家却要少人?凭什么?我今天就是来问个明白!替我哥出口气!拿回应有的钱!”
我哥进去了。
赵诺神识一凛,他哥是谁?
也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前倾的时候,赵诺看清了他的眼睛。他看上去非常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多岁。
“你哥是谁?我……我应该和你们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诺试探性地问。
“你是不是叫赵诺?”男人又问。
赵诺不吭声了。
“哈,瞧你那怂样。”男人笑起来,“刚才我问过了,你是赵诺。你是赵诺就没有误会。”
赵诺脑子飞快地旋转,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没有啊。赵诺活了三十多年,一直是遵纪守法的优秀公民,平日里也与人为善,什么时候和人结仇了?
但是她怕激怒他,不敢再深问,只说:“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
“三百万。”男人竖起三根手指头,“外加精神损失费两百万。”
狮子大开口!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赵诺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说,“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一时没有那么多钱。”
“你住这样的房子,没有钱?”男人拿着刀在她脸边比划,“我可不是这样听说的。”
赵诺心思一动:“这房子不是我的。你是听谁说的?”
男人不答,看着赵诺,那眼神在骂赵诺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
男人如惊弓之鸟,抬头看去,似乎有人在开门。他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吗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