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负责吃,一个人负责喂。
温舒舒也伸手捏了一颗喂到男人嘴边,声音含糊软糯,“夫君也次!”
男人凑过去含住,薄唇吻了吻小人儿白嫩的指尖,眉目缱绻,“好。”
殿中气氛极为温馨,但不多时,裴泽珩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他将手中的果脯喂进小人儿嘴里,轻轻吻了一口她粉嘟嘟的小脸,低声道:“好了宝贝,有人来了。”
说着他站起身迅速将小姑娘放下,又一闪身站到角落里去。
待温舒舒抬眸看去,男人已规规矩矩的站着,连手中的装满了零嘴的小荷包也被他塞进那宽大的衣袖中,而此时门外也响起脚步声。
嘴里的桃肉被她轻轻咬破,瞬间浓郁甜蜜的桃味便充盈至整个口腔,她吮了吮,春玉上前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又扶正了微斜的珠钗。
门外有宫娥上前通传,原是英国公嫡小姐也在旁边休息。
听闻秦王妃也在此,特来请安。
温舒舒闻言惊喜的抬起小脑袋,是逢歌!
自出征前一别,两人已有数月未见,但她们从小便认识感情深厚,温舒舒自也是惦记她的。
虽然现下能见到逢歌,她着实惊喜,但她还记得彼时她的夫君仍“中毒昏迷不醒”。
她掩去脸上灿烂的笑意,只抿了抿唇,温言道:“好。”
话落,她便看见了被宫娥簇拥着穿着华服金钗的明艳女子向她走来。
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脸庞,但她看着却觉得有些陌生,从前逢歌不是最不喜欢盛装打扮的吗?
她犹记得有一年宫宴,那个长相明艳的女子顶着满头珠翠朝她抱怨,“祖母真是的,非要让我这般打扮,重死了!”
她呆了呆,虽然逢歌变化有些大,但温舒舒再见好友,心中还是充满惊喜的。
“逢歌。”
温舒舒觉得蒋逢歌变化巨大,但蒋逢歌见到她,心中也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
眼前女子穿得圆滚滚的,似乎极为怕冷,身上还罩着一件素白缎面的衣袍,看起来极为低调,但上面却是缀满了小巧饱满明亮的珍珠,她脖颈也带着毛茸茸颜色雪白的围脖,秀丽如瀑布的乌发被一根玉钗挽起。
露出的小脸如白脂滑嫩,大眼睛水汪汪的如一汪清澈的春水温柔缱绻,只是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圆润的鼻尖也微微泛红,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瓣亦是有些苍白。
蒋逢歌被宫娥搀扶着,涂了蔻丹的指尖微动,朝温舒舒行了一礼,恭敬道:“民女拜见王妃。”
两人都是好友,不必如此见外,温舒舒上前将她扶起,甫一靠近便闻得馥郁馨香的百合香味,她轻嗅了嗅,似乎还裹挟着一股奇异香味。
像龙涏香,此前小皇帝靠近与她说话时,她就闻过。
但温舒舒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彼时在宫中,偶遇小皇帝亦是正常的。
她微微昂起脑袋,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好友,语气嗔怪道:“你我之间,哪需这般客气?”
两人靠得很近,在烛火的照耀下,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粉嫩滑腻,上面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还是个小姑娘。
蒋逢歌默了默,反握住好友的手,轻声道:“好。”
殿外风雪依旧,除了风雪拍打发出的呜呜声,便是姑娘们交谈间发出的娇啼声,但隔着殿门,听不清其中内容。
而殿内宁静祥和,乌泱泱的宫娥被打发出去,只余下两人的心腹丫鬟,而角落里还站着一个高大男人。
蒋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