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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伸手一招,将天子纤细的脖颈拿捏掌中,铁石般的手指扣住咽喉:“有援军又怎样?不想让你们的皇帝死,就放下兵器!”

殷钊没说话,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忽律直觉他神色有异,没等想明白哪里出了纰漏,被他挟持手中的女子衣袖晃动,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跃入掌心。

下一瞬,她果断拔刀,这一刀却是反刺向身后,“嗤”一声好似利刀切豆腐,轻轻松松入肉三分。

那女子犹嫌不足,狠狠拧动刀柄,令鲜血喷了自己半身,方惬意地吐了口气。

被捅且罢了,刀锋拧动的一瞬,疼痛感不是一般外伤可以比拟。以忽律的坚忍强悍,都不由发出惨嚎,一时痛怒交迸,将那女子往身前一推,挥刀就要斩落。

殷钊下意识抢上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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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女子身量不高,力气也比不过杀伐多年的悍将,身手却着实敏捷。眼看刀锋劈落,她非但不退,反而闷头前冲,正撞进忽律怀里。

后者伸手抓她,却不想男女间的体能与力量对比被失血过多拉平。那一击只有平时一半力道,被那女子轻易拧住手肘,反而借力攀紧,猴似的攀上肩头,两条细长小腿死死夹住忽律脖颈。

她来不及拔刀,索性将幕篱一扔,拔落发间金钗狠狠刺下。

刹那间,血花四溅。

忽律征战多年,从未这样痛过,狼一般仰起脖颈嘶声哀嚎。视线被血色模糊,所见十分有限。但是那一刻,他分明看见簪头雕着两只活灵活现的燕子,飞扬的翅膀斜斜掠过鬓颊。

火光中,所有人看得分明,那骑在敌将头顶一击制敌的,根本不是大魏天子。少女身量与崔芜相当,两腮却带着青涩的圆润,赫然是天子身边的新燕。

“你想对陛下不利,”新燕的汉话已经说得很流利,但她平时不爱开口,是以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略带低沉,听着格外有力,“你该死!”

首领被制,剩下的铁勒刺客群龙无首。此番冒死伏击,他们事前推演过许多种战况,唯独没想到勇冠草原的忽律将军会被一个小姑娘制服。

一时间,双方人马都没动作,一边是始料不及,一边是惊掉下巴。

不过一晃神,喊杀声已然逼近坞堡,强弩无法阻拦,拒马亦形同虚设。当先一人劲装黑马,只略一提缰,□□坐骑便如腾云驾雾般跃过阻碍。

火光如潮水,托举住那人面庞。郎师爷看得分明,心头错愕直如惊涛骇浪:“武、武穆王!”

秦萧似乎是听见了,极锐利的眼眸掠过他,虽只一瞥就淡淡转开,郎师爷却似被寒刃裂体,从皮肉到骨血都冻结了。

“怎么可能,”他肝胆欲裂地想,“武穆王不是、不是……”

怎可能突然出现于此?!

他的疑问注定得不到答复,除了秦萧本人,也无人能回答。

在武穆王出现的刹那,战局已定。伏击禁军的势力本就不比正规军饱经战阵,只仗着人数占优勉强拼了个旗鼓相当。如今被秦萧带头冲阵,直如宝刀劈朽木,甚至未能像样地抵挡几个回合,就大水崩沙、溃不成军。

这一次,殷钊学聪明了,带着禁军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确认再无漏网之鱼,方将残寇与刺客绑成一串,押到坞堡中央的空地上。

与此同时,大门口的拒马被人挪开,数十骑簇拥着一人行至近前。正牌天子翻身下马,仿佛郊游般从容不迫,甚至有闲心将绕于指间的马鞭转成风轮。

“我知道谢氏必有底牌,却还是小瞧了这老狐狸,”崔芜背手身后,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瞧瞧这阵仗,虽不能与兄长麾下的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