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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箭,秦某保你胃口大开。”

天子难得手痒。

不行,好想抽这男的怎么办。

然而武穆王治军极严,治崔芜也不遑多让。任天子白眼翻上天,仍只有引弓搭弦、任命习射的份。

她把箭靶当成秦萧,每一箭都裹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誓要射穿这男人心口,叫他再不能欺压自己。

一时没留神,秦萧已然欺近身后,一只手搭住她肩头,用看似调整引弓姿态的方式,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肩放松,手端平,眼光、箭头、靶心三者合一,不可分神懈怠。”

崔芜凉凉睨了他一眼。

秦萧:“秦某说错了什么?”

崔芜晃了晃肩膀,把他不断下滑的手扒拉下去:“兄长不想我分神,就离我远点,凑那么近,只会分朕的心。”

秦萧失笑,果然退后两步。

崔芜练出兴致,额角布满亮晶晶的汗珠。少顷,一筒箭射完,她犹不满足:“再拿箭来,趁现在手感正热,再多练练。”

秦萧见她柔白掌心已然勒住红痕,正待进言,就见潮星转过长廊而至,神色隐隐凝重。

“陛下,”她福身行礼,开口果然石破天惊,“禁军统领殷钊前来复命。”

崔芜挑眉,手里的弓放下了。

彼时,殷钊候于王府正堂,颜适与丁钰也听说了消息。颜适尚有顾虑,丁钰却不在乎小节,直截了当问道:“大元宵的上门,可是那些蠹虫的家底起出来了?”

殷钊欲言又止:“此事干系重大,须当面向陛下禀明。”

于是颜适与丁钰各寻了角落坐下,一同等着天子驾临。

崔芜没立刻出现,而是回屋换了身衣裳。她爱穿利落的胡服袍子,长发挽成黑亮麻花,只以金线装饰。

她在秦萧的陪同下出现堂上,三名重臣正待行礼,被她摆手打断。

“行了,大过年的,别整这些虚的,”崔芜说辞与丁钰出奇一致,目光随即转向殷钊,“事都办妥了?”

殷钊颔首:“奉陛下之命,已将各家藏金之所秘密控制,一应人等全部擒住,静候天子发落。”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时间仓促,臣只草草清点了两处库房所藏,此为账目,请陛下过目。”

秦萧亲自接了,转呈与崔芜。天子粗略扫过两行,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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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万两,银三百七十万两,钱币不下四五百万贯,另有粮食十万石,丝绸十万匹,”崔芜越往下看,额角抽跳得越厉害,瞧见最后一行,瞳孔瞬间凝固,“此外,还私藏铁甲千余,陌刀、长戟亦不下数千之数?”

囤积金银、藏匿粮食,虽然令崔芜震怒,但还算意料之中。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担了几百年“簪缨世家”的名头,不大捞一笔,岂非对不住先祖打下的家业?

但私藏铁甲及兵戈……这可不是简单的“贪婪”二字可以解释,自古藏匿甲胄者,皆与谋逆等同。

“好、好得很,”崔芜怒极,反而平静下来,脸上甚至露出和煦笑意,“瞧瞧朕说什么来着?有些人表面看着花团锦簇,私下里是人是鬼,不把面具摘下来,谁都分辨不清。”

这一刻说话的是“大魏女帝”而非“崔芜”,秦萧不敢等闲视之,以臣子之礼回道:“跳梁小丑罢了,陛下不必为之动怒。”

崔芜摇头:“朕不是动怒,朕是高兴。”

秦萧诧异。

“北境用兵,国库家底耗得七七八八,南边战事也为此停息。如今有了额外进项,又能揪出硕鼠,岂非国朝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