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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她……咳咳,她就是要用皇城司迷惑百官视线,叫他们无暇去找武穆王的麻烦。”

“服软……有什么用?我于她而言,就是给秦萧……咳咳,背锅的挡箭牌!”

“天子,那女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孙彦触动心肠,声嘶力竭地咳嗽起来。寒汀吓了一跳,忙抚着他后背顺气,又端过案上的卷草纹银杯:“伯爷喝口茶,压一压。”

孙彦接过银杯,顺手将沾了浓痰的帕子塞与他。寒汀正想丢了,却见帕子里落了一大片红痕,竟是呕出的痰血!

寒汀猛地一震,瞳孔剧烈收紧。

虽然朝堂诸公跳脚蹦高,不遗余力地抨击皇城司,但女帝旨意压过一切。接连半月,司卫四处拿人,无论王侯公卿还是市井小民,但凡上了缉拿名录,不死也得脱层皮。

待到后来,京中官员一听到皇城司的马蹄声,不管与己是否相关,都情不自禁地打哆嗦。

如此风声鹤唳,自无人在意武穆王于晋州拿了几户豪强,又斩落多少人头。

与此同时,江南泉州港,一支民间组建的船队借着东北季风,在“遣舶祈风”的祭祀仪式中远航出海。

大船扬起风帆,龙骨破浪而行。水手们喊着号子,船桨激起千堆雪。

最前方的船舷旁站着一道袅娜身影,男装打扮、青布包头,正是织造坊里颇受陈二娘子器重的青黛。

原本她不必受这趟奔波,即便待在织坊,也能安稳度日。但在知晓女帝谋划后,她主动找上陈二娘子,恳请随船队出海。

“小女自幼便听了许多海外异事,据说大洋彼岸亦有大陆,风土人情迥异中原,奇花异兽比比皆是,”她寻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小女一直想要亲自出海验证传闻,只是受困闺阁,不得成行。”

“如今既有机会,还请东家准我一偿心愿。”

彼时,陈二娘子还有疑虑:“出海不比寻常,纵有水师护佑,若是遇上风暴或者海匪,说不得就要葬送性命。”

“你年纪轻轻,何必自讨苦吃?”

青黛当然知道出海危险,但她更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在另一个时空,海运获利丰厚远超其他,她想于异世站稳脚跟,为自己争取更多话语权,就必须冒一回险。

“小女幼时,曾遇到一个被风浪吹打到中原的蕃人,”她绞尽脑汁地扯谎,“我给了他两张胡饼,他教了我几句番邦语,还讲了些异国风情与我知晓。”

“既是出海通贸,少不得与蕃人打交道,我幼年所学,兴许能派上用场。”

最终稿,陈二娘子下定决心,将青黛加入船队名录。

“我不会失败的,”青黛远望大海,昔日屈辱一扫而空,海风拂面而过,催生出满腹豪情,“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我失去的,也会一样一样夺回来!”

船队逐渐远去,消失在海天一色深处。

这一年冬雪来得早,十月底,京城被洁白覆盖,皇城司新任统领、顺恩伯孙彦递牌求见,将结案文书呈送女帝案头。

“颖川钟氏家主已然招认,范氏勾结铁勒、私运粮草、在守军粮食中下毒,种种所为皆受其指使,”他一板一眼地回禀,“钟氏嫡系子弟一百二十八人皆已下狱,静候陛下处置。”

颖川钟氏亦是世家名门,其家主现任着户部左侍郎,与太原王氏和范阳卢氏皆有姻亲,端的是树大根深。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