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河西穷的只剩沙子,哪有人血馒头可以吃?我这话是泛指,别对号入座了。”
秦萧微微凝眸:“陛下这话是褒是损?臣竟分不清了。”
崔芜嘻嘻笑着:“自然是褒,若无兄长英明神武、悍勇无双,如何守住西北这些年的太平?阿芜对你的钦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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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被秦萧掐住腮帮,纵然竭力挣扎,还是逃不过挨拧的命数。
武穆侯手劲非同小可,崔芜挣得猛了,突然惨叫一声:“哎哟!”
秦萧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失了轻重,仔细一瞧,却是那占便宜没够的女帝滚散了鬓发,一缕青丝缠住腰间玉带钩,方才又起猛了,生生将一绺乌发扯下来。
他好气又好笑,忙摁住崔芜胡乱扑腾的手:“别扯了,我帮你解开。”
崔芜刚吃了教训,不敢再动,乖乖伏在秦萧膝头,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出那只握惯刀兵的手是如何轻柔拂过发梢,将缠在一处的发尾理顺解下。
末了只听一句:“好了。”
崔芜捂着头皮起身,龇牙咧嘴:“完了,阿绰每天帮我上头油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定睛细瞧,却见秦萧将扯下的发丝卷成一束,收进袖口。
她奇道:“你留这个做什么?”
秦萧一本正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丢弃?臣且替陛下收着,等回了宫,再转交女官保存。”
崔芜:“……”
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就是觉得那哪里不对。
转眼步入五月,花红渐残,柳色苍翠。
端阳节到了。
这一日恰逢平南大军班师,延昭入宫向女帝复命,不出所料得了褒奖。
“做的不错,”崔芜高居丹陛,十二绺玉珠垂落,遮住如花容颜,唯见明黄一色清冷孤高,“这一趟,你着实辛苦。”
延昭高大的身躯跪伏在地,心中暗叹:昔年决定跟随眼前人,纯粹为了报恩,万万想不到有一日她能站上这至尊至高的位子,而他亦位极人臣,成了新朝首屈一指的国公。
“仰承天子威德,臣不敢言辛苦,”延昭得身边人提点,也学会了官场套话,“若无陛下神机妙算,楚都也没这么容易攻克。”
崔芜笑了笑,不以为意:“你远征辛苦,先回府安顿。稍后朕放阿绰出宫,也叫你们兄妹团聚过节。”
延昭好些日子没见阿绰,闻言果然欢喜,磕头谢了恩。
他前脚回府,后脚赏赐也源源不断地送了来,除了金银绸缎,更有珍玩摆件、神兵利器,乃至御田新出的稻米、皮毛、腊肉,不可谓不丰厚。
延昭武将出身,素来不喜珍玩。但是这一回,看着赏赐之物怔忡片刻,忽然唤来亲兵:“我从江南带回的匣子呢?”
亲兵闻言,去行囊中搜找半日,将一个扁平的木匣送上。延昭藏于袖中,转身去了后院,刚迈过门槛,就见一抹袅娜身影迎出来,屈膝行了个万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