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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请进来说话吧,”老者说,“不瞒使君,老朽在关中也有远亲,若非使君照拂,早死于战乱之中。”
“使君恩德,老朽铭感五内,愿效犬马之劳。”
崔芜可以肯定,这位老者绝非等闲之辈,寻常布衣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如此,搅扰了。”
她此行携了五百轻骑,只点五十精锐跟随入城。丁钰不放心,还想劝她多带点人马,却被崔芜一句话撅回去。
“巡视个小山寨,就要五百精锐压阵,日后遇上铁勒主力,还活不活了?”
丁钰无言以对,只好随她。
寨门之内依山而建,原先大约是匪寇据点,却被这帮乡民反客为主。崔芜一路行来,只见乡民训练有素,岗哨、巡防无不井然,狭窄隘口处皆有手执兵刃的民兵把守。
她与狄斐交换过视线,想法如出一辙——这伙乡民的首脑,十有八九是行伍出身,保不齐还是军官一类的人物。
她猜得没错。
一行人被引至议事正厅,“匪寨风”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聚义堂”三字牌匾虽被摘去,堂上的虎皮椅子却还原封不动。
老者坚持要崔芜上座,崔芜盯着那蒙了虎皮的胡床牙碜片刻,勉为其难地给了主人家面子。
对不住虎兄,古时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只能委屈您老借皮毛一用。
“我见寨中布局俨然、巡守严密,敢问老先生,是否曾在军中效力?”
老者邀崔芜入寨,未尝没有炫耀本事的意思。如今听崔芜发问,正好徐徐道来:“不瞒使君,老朽曾于天兵军中服役,授职振威校尉。只是后来,时局混乱,老朽本想回乡度日,没想到一股流寇占据此间山寨,还频繁侵扰附近村子,抢夺口粮。”
崔芜恍然:“所以老先生训练了村兵,不仅护住村子平安,还反杀流寇,抢占了山寨?”
老人叹了口气。
“老朽也是侥幸,”他说,“那股流匪以为咱们只是寻常百姓,轻敌大意了,这才给了老朽可趁之机。”
“因着官府催逼税赋,老朽出了个馊主意,叫一部分青壮躲在山寨之中,对外谎称为匪寇所杀,如此便可不必交税。”
“只是没想到,不久后,一股乱兵袭击了县衙,杀了县令老爷,也让咱们这些人成了无主流民,”老人无奈摇了摇头,“眼看时局将乱,老朽干脆劝说村民搬进山寨,就算遇到乱军攻城,也能凭借地势之利抵挡一二。”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与崔芜料想亦不差。她揣度着对方主动相邀的用意,思忖道:“老先生年事虽高,却颇有将才。我见您训练的村兵应变不惊、进退有度,比起寻常士卒不遑多让,偏安匪寨未免可惜。”
“崔某有意逐走外虏,还我中原一方清朗乾坤,不知老先生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狄斐与丁钰习惯了自家主子“能捞一把是一把,来都来了绝不走空”的做派,并不惊讶她的开口招揽。不过老人的态度颇耐人寻味,他眼中闪过心动,却没立刻应承,反而露出踌躇之色。
察言观色是崔芜的看家本事:“老先生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老人与崔芜你来我往到现在,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