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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彦被她用“卑劣下作”糊了一脸,胸口血液尽皆沸腾,呼啸着冲撞头顶。
幸而他养气功夫不错,又时时记着“今非昔比”,这才没当场发作。
“你分明知道那姓秦的心思,不然入城之际,也不会将他递来的话头挡回去,”孙彦沉着脸,“知道他图谋不轨还不离得远远的,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可别以为什么结义兄妹的说辞能打发我,谁家当兄长的如他一样,恨不能眼珠黏在你身上?”
崔芜不耐:“那是我与兄长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兄长想看,我乐意给他看,就这么简单。”
孙彦被她怼得险些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好好好,你乐意给他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崔芜冷冷:“我是什么身份?你倒是说说看。”
孙彦一句“你是我的女人”险险到了嘴边,万幸记得之前的教训,临时改了口。
“你是关中主君!”他用崔芜之前的话回敬她,“可记得你与我说过,这辈子不与人分享权柄?”
“秦萧是什么人?河西道节度使,安西军主帅,他与彤儿相比,究竟谁的威胁更大,你会不清楚?”
他三纸无驴地扯了一通,唯独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崔芜匀笔的动作顿住,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孙彦自觉号准了脉,越发不留情面:“若他存了吞并关中的心思,你且问问自己拦得住吗?到时,这八百里秦川还不知道姓什么!”
崔芜揉了揉眉心。
秦萧对她有威胁吗?
有,而且很大。
无论是安西军战力,扼守河西的冲要位置,抑或秦萧本人的威望,都不容小觑。一旦他存了东进中原的心思,哪怕是崔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拦得住。
这是她一直担忧,却又强自压下的顾虑。
再深的顾虑,只要没成真,终究只是顾虑。
她与秦萧的情谊却是实实在在,不掺水分。
既然秦萧从未表露出与她相争的迹象,那么崔芜也不打算放任自己变成一个满心只有一亩三分地的猜疑之人。
“依你之见呢?”
她难得这般心平气和地询问孙彦意见,孙彦简直大喜过望,越发确定自己拿捏住了崔芜软肋。
“自然是引进外援,压制河西,”他毫不犹豫道,又上前两步,摆出推心置腹的姿态,“河西固然位置冲要,却也吃了地理之亏。河西四郡物产贫瘠,如今渐有崛起之势,只是因为互市之故。”
“若是你我联手,拿捏住互市命脉,则秦萧被迫西抵西域,东扛关中,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到时,你便可从容布局,将河西握入掌中。”
崔芜垂目沉吟,似是在斟酌这话的可行性。
孙彦如今已不敢如昔日那般轻视崔芜,纵然觉得与之正正经经议事甚是别扭,却还是强摁本性,以纯客观的角度为她分析:“使君若还有顾虑,不妨与江南结盟,吴越之地物产之丰,你是亲眼见过的,这般物力财力,岂不比贫瘠河西更值得纳为强援?”
“若是日后,你我两家有幸合为一家,则中原财脉皆掌于你我之手,届时引天下之金滚滚而入,何愁大业不成!”
他话说得隐晦,暗示之意却极为明白。